關於王臻的一切,每見一面,都要在王箬的腦海之中完完整整的回憶一次。那個一直將自己護在身後,寬厚待人的姐姐,怎麼能這樣輕易離開自己。
她要讓王臻親眼看著兇手,為他所做的一切贖罪:“姐姐,你再等等好嗎?那個傷害了你的人,馬上就要來給你賠罪了。”
……羲和一走,黑鴉整個人就陷入了消極怠工的狀態。錢也不賺了,動也不動了,一天到晚的就躺在樹枝上嘴裡叼著根草,看著天空發呆。
唐宸站在樹下,大聲的說道:“畫屏前段時間來信說最近收到了些色澤不錯的珍珠,咱們去看看吧!”
“沒興趣”,說罷,黑鴉一個縱身從樹上跳了下來,準備去找其他清淨的地方思考人生。
唐宸往他後背拍了一把後,道:“不就是失個戀嘛,打起精神來呀!”
黑鴉黑著臉回頭道:“說誰呢你,你才失戀了!”
唐宸被黑鴉吼得一愣一愣的,沒敢再說什麼,等他走遠後,才扯著王硯舟的衣角問道:“他這火氣,怎麼這麼大?”
王硯舟隨口分析道:“可能閒的吧。”
等黑鴉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之後,再想找唐宸,卻是發現這夫妻兩人,居然還真的去了花月樓要找畫屏看珍珠。
唐宸和王硯舟到烏江後,才走在鎮裡,就發現這裡的氛圍好像和從前有了些什麼不同。等二人到花月樓門前的時候,看著大門上那大大的封條,唐宸還以為是畫屏想歇段時間自己弄上去的。
“咦,怎麼好像關門了。”
說話間,唐宸不故意的,隨手撕掉了門上的封條,雙手一用力,便是推開門走了進去。此刻眼前的花月樓,哪裡還配得上花月二字,簡直就跟破廟是一個級別的。四處散落的桌椅杯碟,嗆人的灰塵還有滿房梁的蛛網,無比讓人震驚。
唐宸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走了進來:“天吶,這都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王硯舟神色凝重的說道:“……必然不是什麼好事。”
沒等二人在這兒多待一刻,一群拿著大刀的衙役官差突然衝了進來,將二人團團圍住後,不給他們解釋辯駁的機會,直接給綁出了花月樓去。
王硯舟沒掙扎,只問道:“敢問官爺,花月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要抓我們?”
鎮上的捕快看這兩人迷茫的神情,穿得富貴,怕是非富即貴。再者,還是兩張生面孔,便是詢問道:“你們,外地來了?”
“是,聽說花月樓的歌舞一絕,慕名而來,我們剛剛從關外經商回來”,說罷,王硯舟急忙喚來了守候在路旁的馬車,又讓人把車上的貨物開啟來給這些官兵檢查了一番。
捕快看這兩個人只是路過,便是示意人給他們解開了身上的繩索,順便解釋道:“花月樓涉嫌綁架謀殺,一律查封。這事雖然在烏江鬧得沸沸揚揚的,可對外上頭的下令封鎖了訊息,你們外地來的不知道也正常。”
唐宸心中雖然著急,但不敢表現出來,生怕和他們發生不必要的衝突,只能像是打聽八卦一樣,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原來如此,那這老闆呢?”
“已經處斬了”,說罷,捕頭看封條已經恢復原狀又叮囑了唐宸二人一些注意事項後,就帶著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