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獨孤一方對白行簡的實力強悍即欣喜又忌憚的時候,獨孤鳴則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無雙城,來到距離無雙城百多里之外的一座荒山腳下,獨孤鳴一臉悲慼地走來。
這裡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地,看來至少有百傾之廣;惟觸自所見,卻是滿目蒼涼,即使連花草樹木、飛禽走獸亦甚罕見,更追論曾有人跡。
可偏偏在這個偌大的荒地正中,竟有一間簡陋細小的石屋在令仃仃佇立。一看就知曉有怪人居住在此,不然普通人的審美情趣不會如此奇葩。
距離那茅屋百丈之外,獨孤鳴陡然感覺到心頭一冷,周身肌膚劇痛,彷彿有無數鋒銳的劍氣在切割一般,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獨孤鳴磕了三個響頭,哀聲道:“不孝侄子獨孤鳴,拜見大伯!”
獨孤鳴說完,便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似是在等待回應。
這座荒蕪茅屋之中居住的,就是他獨孤家最大的底蘊,劍聖獨孤劍!
劍聖一生對劍痴狂,劍法舉世無雙,尤其是聖靈劍法,無人能破,後來與武林神話無名一戰,戰敗後便退隱在此,一心劍道。
他毫不懷疑,若是自己在此地待的時間一長,怕是要被那無處不在的劍氣給撕裂成粉碎。
不過雖然身上仍有些痛苦,不過獨孤鳴的心中卻是充滿了激動,就連身上的傷勢都覺得一下子好了不少。
片刻之後,一聲沙啞鏗鏘的聲音傳來,彷彿劍氣錚錚,令人不寒而慄,這聲音著實有些太過可怕了。
“你是獨孤鳴?前來此地有何事?”
“大伯,鳴兒有一事相詢,前段時間,鳴兒偶遇天下第一是相士泥菩薩,從他口中得知,鳴兒父母早亡,如今入主無雙城的獨孤一方並不是我的生父,而是一個替身。”
“大伯是我無雙城的支柱,這一切如果是真的,一定瞞不過大伯的眼睛。”
“今日鳴兒懇求大伯,給鳴兒一個準確的答覆,家父是否尚在人間,還是一切真如泥菩薩所言,如今無雙城主事之人,只是一個替身傀儡,懇請大伯告知。”
說著,獨孤鳴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哼,小小泥菩薩居然也敢插手我無雙城的事情,他當真該死!”
一聲冷哼傳來,周圍虛空中那無處不在的劍氣,吞吐的越發劇烈起來,隱隱有可怕的劍吟聲響徹雲霄,森然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
獨孤鳴在這等壓力之下,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臉色越發慘白,卻也不敢言語一句,只能渾身顫抖,匍匐在地,等待劍聖的發落。
好一會兒,那躁動的劍氣才平息下來,劍聖沙啞的嗓音穿過茅屋,落在獨孤鳴的耳朵裡。
“泥菩薩說的不錯,你父親的確已經不在人世,如今無雙城裡的那個,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替身,他的武功,大半也都是出自我手。”
隨後,劍聖又把當年劍宗比武之事說了一變,大概情況和白行簡說的一般無二,只是沒有交戰的具體細節,只說了獨孤一方前去觀戰,結果被冰封的事情。
後來,為了穩定無雙城,劍聖只好讓假獨孤一方暫代城主之位,一直到了今天。
如果不是獨孤鳴主動來問,劍聖自己都要忘了獨孤一方到底是不是一個替身了。
從劍聖這裡得到答案,獨孤鳴心中就是一喜。
“大伯,當日讓這個冒牌貨執掌無雙城,是因為我和妹妹年紀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