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冬青不在,跋鋒寒身上的冷意也少了不少,抱著劍靠在馬車上,再不發一言。
寇仲則操控著拉車的兩匹健馬往南拐了一個彎,轉入另一條與城牆平衡的大街去。
瞧著闊敞無盡的長街,街上往來頻繁的車馬,兩邊道上熙攘的行人,興致極高,蹄起蹄落間,將自己到洛陽之後,先後與王世充和獨孤峰“交手”的經過如盤奉上。
徐子陵則輕描淡寫道:“我只見過四個人,依次序是李靖、劉黑闥、李世民和師妃暄。”
這話一出,除白行簡外,兩人皆驚,齊齊失聲叫道:“什麼?”
惹得街上的人都朝他們沿道緩馳的車子瞧來。
天津御柳碧遙遙,軒騎相從半下朝。
寇仲策著馬車,轉入貫通皇城南端門和定鼎門的天街,槐柳成蔭的大街兩旁萬家樓閣林立,鐘樓鼓樓遙遙相望,舉目都是客店、皮店、竹竿行、羊毛行、雜貨店、紙張店、棉花肆、鮮果行等競相設立,盛極一時。
街道上自是行人如鯽,車轎川流不息,一派繁華大都會的熱鬧情況。
這時徐子陵剛把遭遇李世民和師妃暄的事交待出來。
跋鋒寒皺眉道:“有一事非常奇怪,子陵剛才說從這個可能是師妃暄的秦川身上感應到一種玄之又玄的寧靜感覺,故出言問他是否佛道中人,對嗎?”
徐子陵點頭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寇仲雙目寒光閃閃,卻沒有作聲。
跋鋒寒道:“那種感覺是否很強烈呢?”
徐子陵沉吟片晌,答道:“不能說是強烈,但卻非常清楚。”
跋鋒寒拍腿嘆道:“這就對了。若秦川真是師妃暄,以她的高明,絕不會透露出本身的任何訊息,所以和氏璧定是在她身上,而少陵感應到的只是她身上的和氏璧,而傳說中的和氏璧正有鎮定心神的妙用。”
這時,白行簡輕笑道:“你錯了,師妃暄絕不可能將和氏璧帶在身上,子陵感受到的就是她本人,而這,才是她真正高明的地方?”
“嗯?”三人不由轉頭看向一直不發一言的白行簡。
“宋少爺有何高見?”寇仲問道。
只見白行簡唇邊掛著一絲似有若無的譏諷,緩緩說道:“皆因你們不瞭解慈航靜齋和和氏璧,才會認為和氏璧在師妃暄的身上。”
“和氏璧的來歷,你們應該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我只說和氏璧的奇特之處。”
“和氏璧不僅是皇權的象徵,更有有一奇異特性,就是會隨著天時而生變化,不但時寒時暖,忽明忽暗,極難掌握。”
“隨時可能釋放出一股玄妙的波動,修行中人若是在它旁邊,一個不小心就會幻像叢生,動輒有使人走火入魔之險。”
“若是激發真氣的話,則瞬間會受到其中波動的影響,師妃暄若是真有膽子將它帶在身邊,魔門早就動手把她殺了,所以,子陵感受到的,就是師妃暄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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