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劍鋒交錯,傅君婥身軀劇顫,只覺一股寒意襲來,全身的氣血都被凍結。
那劍鋒之中,蘊藏的無盡肅殺,讓人不寒而慄。
咣噹一聲,傅君婥暴退數步,面上紅光一閃,繼而化作慘白,驚駭地看向已經重歸白行簡身後,神色如常的冬青。
雖然雙方交手只是一劍,可傅君婥卻深深感受到了冬青的可怕。
對方的實力遠在她之上,就算是宇文化及也不是對手,甚至傅採林門下,除了自己的小妹傅君嬙外,也沒有一人是他的對手。
一個白行簡已經讓傅君婥心驚不已,卻沒想到,對方還有一個一招就能逼得自己毫無退路的手下。
“大士!”
見傅君婥吃虧,寇仲徐子陵雖然不懂武功,卻也急忙圍了上來,試圖用他們還不夠偉岸的身軀擋住白行簡和冬青兩人。
看著三人同仇敵愾的樣子,白行簡啞然失笑。
“三位何必如此,在下不過是見到弈劍大師的弟子,想要結個善緣罷了,三位又何需將我當成敵人呢?”
傅君婥聞言臉色不變,一雙秀目從白行簡和他身後的冬青身上來回掃過。
半晌,才冷哼一聲,“哼,上船就上船,若是有朝一日,你前往高麗,奕劍門下,定會討回今日的這一劍。”
說著,傅君婥一把抓住寇仲和徐子陵,縱身一躍,落在甲板上。
白行簡不以為意,只讓人給三人安排艙房,便徑直回了船艙。
“公子何必對他們如此優待,那女人的劍法雖然有些獨到之處,但也就那樣。”
“此人無理,又是外族出身,其心可誅,實在當不得公子如此禮遇。”冬青皺起眉頭說道。
白行簡聞言輕笑一聲,轉身看了他一眼,戲謔道。
“看來那傅君婥是當真惹咱們冬青生氣了,否則你平時可沒有這麼多話。”
冬青聞言一言不發,只靜靜地看著白行簡。
知道冬青的脾性,白行簡調侃一聲後便正色道。
“我可不是為了傅君婥,就憑她的武功修為,還入不了我的眼,別說是你了,便是秋棠都能穩勝她一籌。”
“真正讓我在意的,是另外兩個人。”
“就是公子當初說他們必成大器的兩個小子嗎?可是一年過去,我並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麼長進,依舊油腔滑調,不過普通小混混而已。”冬青有道。
“放心吧,再過不久,這兩個小子就會名震江湖,到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魚躍龍門的時候,幫上一把,有他們在中原攪動風雨,咱們才能在嶺南從容不迫,如若不然,我也不比往中原走一趟了。”白行簡道。
聞言,冬青雖然仍有疑惑,卻沒有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