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之精彩,讓白行簡心潮澎湃,差點鼓掌喝采。
舍刀之外,再無他物。
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天刀宋缺的恐怖之處嗎?
白行簡熱血沸騰,面對這一刀反而更加冷靜下來,整個人靜止不動,彷彿被宋缺的這一刀徹底震懾一樣。
終於,就在那恐怖的一刀落下之時,白行簡動了。
五月天山雪,無花只有寒。
笛中聞折柳,春色未曾看。
白行簡這一劍脫手,其中寒冽,更在冬青之上。
冬青劍氣的冰寒,來自數九寒冬的天地之冷,而白行簡這一劍的寒冽,卻來自塞下戰場的生死之寒。
天地之善,莫過於人,天地之惡,莫過人心,天地之寒,有火可御,然心底之冷,卻無從所止。
他的右手,握住了劍柄,冰冷的劍光好似蘊藏寒冰的泉水,在磨刀堂中洋洋灑灑。更襯托得劍主人本身的不可測度。
劍尖挑出一個又一個的圓圈,空氣中充滿一個又一個渾圓的劍氣。自成一體,生生不息。
天刀之下,萬物皆如虛妄,太極之中,乾坤渾圓一體。
刀劍交鋒,發出“波“一聲勁氣交擊聲,狂飆從交觸處在四外狂卷橫流,聲勢驚人。
宋缺刀勢變化,緊裡全身,有若金光流轉,教人無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
天問第二刀:陰陽三合,何本化無?
刀白如雲,揮灑間與大氣摩擦,湧霞生霧,奇幻絕頂,一式天刀,有法無法,無法有法,在千變萬化中求其恆常不變。
有時龍飛九天,時而蛇潛地深,無譽無毀、不滯於物,得刀後而忘刀,物我兩忘,逍還自在。
這一刀,比起之前的那一刀,更加可怕。
白行簡眼中精芒閃爍,劍鋒再起,體內的真氣源源而流,青發飛揚,劍氣充沛,毫無衰竭。劍勢若天山之雪,劍意如天山之花,堅韌不拔。
整個人變得無比凌厲,化作一道沖天劍氣,劍氣鋒銳,直透雲霄。
這一劍尚未出手,便已經聚起堅不可摧的劍氣。
然而,就在天刀落下之際,那沖天的劍氣消失了,不是白行簡抵擋不住宋缺的天刀,而是他已將全身的精神氣力,都化為一股劍氣。
他的人已和劍氣溶而為一,充沛在天地間,劍氣於有形無形之間,與宋缺的天刀碰撞。
無形的氣浪炸裂開來,震動磨刀堂內懸掛的鋼刀,宛如一隻無形的手掌,敲擊刀身,發出清脆的聲響,奏出一曲天問九歌。
轉瞬即,兩人刀劍相逢,演繹出當世最頂尖的刀劍之爭。
可惜,此刻磨刀堂中只有他父子二人,無人能見到此驚世駭俗的一戰。
很快,伴隨著磨刀堂攪碎一切的刀氣劍芒,宋缺的天問九刀使出了第三招。
天問第三刀:地方九則,何以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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