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行簡卻渾然不懼,別說他本身有系統在身,再複雜的水路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就說他的天賦是大海之王,在水裡面,就說他的天下,萬千交錯的水道,比他手中掌紋更加清晰可見。
見此非但沒有半點警惕,反而隨意的採菱撥水,宛如泛舟湖上,好不閒適,不時還分給段譽一點紅菱。
段譽久居西南,哪裡見過這等江南風光,嘗過這等江南風味,只覺得紅菱甘香爽脆,清甜非凡。
看到師徒二人這般閒適的模樣,阿碧心中更加驚訝。
但凡江湖中人,遇上這複雜的太湖水道,少不得心中警惕,暗暗記下來去路線。
像白行簡二人這樣,渾然不將複雜的水道放在眼裡,一味的採菱撥水的,絕無僅有。
越是如此,阿碧越是擔憂,兩人能如此閒適,怕是有所依仗,藝高人膽大,才能無所畏懼。
不說阿碧心中沉甸甸的,只說一葉小舟,如此曲曲折折的劃了兩個多時辰,未牌時分,遙遙望見遠處綠柳叢中,露出一角飛簷。
阿碧道:“到了!”
說著,將船直向柳陰中劃去,到得鄰近,只見一座松樹枝架成的木梯,垂下來通向水面。阿碧將小船系在樹枝之上,跨上岸去,見疏疏落落四五座房舍,建造在一個不知是小島還是半島之上。
房舍小巧玲瓏,頗為精雅。小舍匾額上寫著“琴韻”兩字,筆致頗為瀟灑。
白行簡見狀笑道:“阿碧姑娘,此處怕不是曼陀山莊吧,你把我們帶到這裡來,不知有何貴幹啊?”
阿碧聞言面不改色,仍舊是一團和氣,軟糯的吳語輕聲慢笑,緩緩開口,如撒嬌一般,讓人不忍動怒。
“先生不知,這是公子起給我住的,小小地方,實在不能接待貴客,不過先生要去曼陀山莊,我可作不了主,只好請幾位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問問阿朱姐姐。”
白行簡聞言搖頭,“你這丫頭不老實,你和阿朱都是慕容復的婢女,她雖比你大一個月,行事也比你穩妥幾分,卻也不至於吩咐你幹什麼。”
“再說,退一萬步,便是阿朱真能做主,做的也是你燕子塢的主,關曼陀山莊什麼事?”
“你是不知我是敵是友,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讓阿朱那小丫頭易容來糊弄我的對吧?”
“你!”阿碧臉色微變,再保持不住平靜,一雙眼睛瞪的宛如銅鈴。
她怎麼都想不到,白行簡居然能看破這一點,更想不到,白行簡對她和阿朱的事情如此瞭解。
若白行簡存心不良,她這一次豈不是引狼入室?
想到這裡,阿碧下意識後退幾步,與白行簡拉開了距離。
卻見白行簡一臉平靜,彷彿並未看到這一幕,反而帶著段譽慢悠悠走進琴韻小築。
“不必驚慌,我還沒有與你們為難的意思,行了,去吧阿朱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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