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見狀眉頭一皺,知道白行簡看破她的招數,雙掌顫動,如鮮花招展風中,來回揮削,攻勢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對攻白行簡。
白行簡巍然不懼,鷹蛇生死搏盡數施展開來,剛猛陰柔,狠辣險峻,一招一式,或以力破巧,或以拙破巧,或大開大合,或變化無窮。
兩人來來往往數十招,竟然誰也不能奈何誰。
那白衣女子衣袂翻飛,腳下步伐變化,身形如風,宛如姑射仙人。
白行簡利爪橫空,蛇拳盤底,兇狠毒辣,宛如地獄殺神。
你來我往,一時間鬥了個旗鼓相當。
那女子越打越心驚,這漁翁打扮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一手怪異的武功精妙之極又很辣無比,不僅招數精妙,內功也絲毫不差。
原本她還打算以自身幾十年的內力壓制對方,結果內力碰撞之時,發現對方的內力渾厚精純,更在自己之上。
如果不是古墓派的身法輕靈變化,獨步天下,讓她及時抽身,恐怕如今早已落敗。
白衣女子心中驚訝之時,白行簡也忍不住感慨古墓派輕功的確獨步天下,比起神行百變更見玄妙之處。
一番交手,他也看出來了,這女子武功不差,內功修為大概和馬鈺相當,也在半步先天的樣子,但實戰經驗不足,招式雖然流暢,卻多了幾分刻板,少了幾分隨機應變。
如果不是她的輕功絕妙,白行簡又不曾創出新的身法輕功,她早就敗在白行簡手中了。
隨著兩人交手愈深,白衣女子也看出自己的弱勢,知道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敗在白行簡手中。
此刻,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兩人罷手,畢竟交手之後,白衣女子也看出來,白行簡併不是全真教的人,武功路數截然不同。
可一想到率先出手的是自己,白衣女子便有些拉不下臉來。
又對了一掌後,白衣女子身形一動,飛縱後撤,身形輕靈飄逸,與白行簡拉開距離。
剎那間,白衣女子手腕,一道白色綢帶襲來,無聲無息,卻又嬌嬈靈動,似靈蛇尋穴,只見綢帶末端繫著一個金色的圓球,點向白行簡背心。
白行簡見狀,目光一凜,鷹爪催動,勁力勃發,欲要朝綢帶一抓,他這凌空一抓,不但勁力凌厲非凡,而且還能憑空生出一股吸力,將那綢緞吸入掌心之中。
這是白行簡從九陰白骨爪中鑽研出的高明運力法門,本以為能夠一舉將那綢緞抓在手中。
誰知他小瞧了古墓派的武功,感受到他掌心之中傳來的戲裡,白衣女子臉色不變,輕輕一抖,一股柔力傳來,那綢緞便如蛟龍翔舞,只聽得玎玎玎三聲連響,金球疾顫三下,從他掌下穿過,點向他手上神們、曲池、陽溪三穴。
白行簡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臉上多了幾分鄭重。
從交手開始,白衣女子變幻了數種武功,不論是天羅地網勢還是美女拳法,在白行簡看來,雖有獨到之處,但和江湖上的其他拳掌功夫相比也並未有所特別之處。
唯有這銀索金鈴法,讓他眼前一亮。
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