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街市,人聲鼎沸的茶樓。
正是傍晚時分勞累了一天的居民納涼休閒之際,鳳陽城中最熱鬧的鳳陽樓此刻人聲鼎沸,熱鬧之極。
此地是鳳陽城三教九流匯聚之地,大堂已坐滿了人,一干生活在社會底層的老少爺們,談天說地,無所不談。
“你們知道麼,咱們鳳陽城的州尹,換人了,你們可知道換的那個人是誰?”一個客人故作神秘挑開了話頭。
“切,誰不知道,最近城裡都傳得沸沸揚揚!”這時同桌另一位人不屑道。
“就是就是,最近城裡都傳瘋了,這新任的鳳陽州尹不是別人,就是興和莊的那位佟莊主。”
“說起來這佟莊主還真是他孃的運氣好,以前就是咱鳳陽城的土財主,前段時間剛剛扒上崛起的丐幫,狠狠的賺了一筆,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跟鳳陽府尹搭上線了。”
“好傢伙,這一下可讓他一飛沖天了,這不,鳳陽州尹剛剛犯事,這小子就給鳳陽府尹還有他的頂頭上司送了一份大禮,把自己混到鳳陽州尹的位子上,要不了多久,就要上任了。”
同桌第三人忍不住感慨道。
“你們說,他怎麼就這麼好運呢?”挑起話頭這位,見此忍不住說道。
“呵呵,好運,這也是人家有本事,要不然,給你這個運氣,你也混不上去。”另一人冷笑道。
“兄弟,聽你的意思,像是知道點什麼?”那人被諷刺了也不在意,反而細問起來。
“那是自然。”另一人得意的點點頭,見滿大堂的客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才滿意地開口。
“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打聽來的,這件事,要從元軍大營說起。”
“卻說就在前段時間,元軍大營送來了後一季度的糧草軍餉,你們想想,這糧草軍餉之事,何等要緊。”
“結果好死不死,在途徑鳳陽城管轄範圍的時候,那些糧草軍餉一夜之間,不翼而飛。”
“護糧隊居然毫無察覺,事發之後,在現場找不到任何痕跡,好像這批糧草軍餉,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這一下可不得了,那護糧隊跟瘋了一樣,在方圓十幾裡地裡搜了個遍,愣是什麼都沒找到。”
“由於擔心軍法處置,上千人的隊伍足足有八成當了逃兵。”
聽到這話,大堂中一個人忍不住說道:“是不是真的啊,這也太玄乎了,上千人運送的糧草,怎麼可能不翼而飛呢?”
“我看,八成是哪些護糧隊自己叛變,貪汙了這些糧草軍餉才對。”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附和,“沒錯沒錯,要不然誰有那個本事,無聲無息偷走那麼多糧草,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就是,偷走這麼多糧草,運走也要數百人啊,有這個本事,幹嘛不直接殺了護糧隊,豈不更方便?”
“就是就是。”
見眾人反駁,那爆料之人頓時急了,氣得臉眼通紅,氣鼓鼓地說道:“你們知道個屁,你們以為那些護糧隊是什麼人,那是汝陽王府旗下的,清一色的蒙古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