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大打了個激靈,瞬間回神,轉動鋼叉,便要擋下林平之這一劍,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和林平之本就在伯仲之間,他內力深厚,林平之劍法超群,真要細論起來,甚至他的勝算還要更大一些。
只可惜,兩人對決的時候,旁邊還有一個無時不刻不在散發威懾力的白行簡。
司馬大大半的心神放在白行簡的身上,自然忽視了和林平之的戰鬥,結果戰況反而反轉了。
此刻林平之猛施重手,司馬大疏於防範之下,根本不是對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道寒芒刺向咽喉,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結果,預料之中的傷害並沒有出現。
半晌,司馬大睜開眼睛,看著停在自己咽喉前一寸的劍尖,忍不住吞下了一口口水,背脊早已被冷汗打溼,整個人彷彿剛剛從黃河之中撈出來的一樣。
“什、什麼意思?“司馬大白著一張臉,瞳孔亂竄,惶恐地看著白行簡道。
白行簡給了林平之一個眼神,在林平之收起長劍後才說道。
“司馬島主,你和魔教勾結,我身為青城少掌門,原本應該殺了你,肅清正道才是,不過我知道,你之所以聽命於魔教,是因為受制於三尸腦神丹,算是身不由己。“
“所以,我可以饒你一命,甚至,還能解除你身上的三尸腦神丹之毒。“
聽到這話,司馬大臉色驟變,瞬間瞪大了瞳孔。
“你說什麼,你能解除三尸腦神丹之毒?“司馬大不敢置信地驚呼道。
“呵呵,區區三尸腦神丹算得了什麼。“白行簡冷笑一聲,他身負百毒真經,只要是毒,就沒有解不了的。
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在司馬大眼前晃了晃道:“這個,就是三尸腦神丹的解藥,服下之後,能徹底化解三尸腦神丹之毒。“
“不過,我若是幫你解了毒,你又該怎麼謝我呢?“白行簡似笑非笑地看著司馬大道。
得到肯定的答案,司馬大精神一振,無比渴望地看著白行簡手中的瓷瓶。
下一刻,只聽撲通一聲,司馬大朝白行簡跪下,“求少掌門賜我三尸腦神丹的解藥,若少掌門真能救小的脫離苦海,小的日後必定肝腦塗地,效忠少掌門,若違此誓,叫我天打五雷轟。”
“唉,司馬島主這是做什麼,平之,還不扶司馬島主起來。”白行簡見狀,嘲諷一笑,揮揮手道。
“是!”林平之連忙將司馬大扶了起來。
只見白行簡從瓷瓶之中倒出一顆麥麗素大小的丹藥,然後又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硃紅色的藥丸。
“司馬島主倒也不需要發下毒誓,只要在解了三尸腦神丹之毒後,再服下我這顆豹胎易筋丸就可以了。“
“豹胎易筋丸?“司馬大不解的看著那顆硃紅色的藥丸,臉色微微一變。
年年受制於三尸腦神丹的他,雖然沒有聽說過豹胎易筋丸的名字,但又哪裡不知道白行簡的意思。
無非是從今以後,他可以不受制於三尸腦神丹,但要受制於豹胎易筋丸,根本是未出狼窩,便已進虎口。
看著臉色猶如調色盤一樣變來變去的司馬大,白行簡緩緩說道:“想必不用我說,司馬島主也知道我這豹胎易筋丸是什麼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