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凰琴和霍風雷都感到很好奇,雲瑞自己其實也有些技癢,於是表示試試就試試。
起死回生之術中蘊含的大道之理都在雲瑞的理解範圍之內,所以也不需要什麼修行參悟,只需按部就班的施展就行了,雖然理論上這種神通是大乘期高人才能施展的,不過單輪對陰陽大道的理解,以及自身的精神力強度,雲瑞都已經不比那些大乘期高手弱了,所以他也有信心一試。
韻律獨特的咒語從雲瑞口中緩緩念出,一開始還有些生疏,但很快就進入了狀態,漸漸的有一陰一陽兩種截然不同的道韻在他面前的雛鳥屍體上醞釀起來。
不多時溫暖的陽屬力量化作一道白光融入了那雛鳥的體內,在治療傷勢的同時維持著它的生機,而森然的陰屬力量則化作一道繩索一樣的黑光,一頭沒入了地底,一頭連在那雛鳥的身上——這是去尋找雛鳥已經離體的陰魂去了。
隨著這道神通的持續,四周開始颳起狂風,天空也突然陰沉了起來,還有滾滾悶雷炸響,似乎是天道在對這種逆天改命的神通發怒。
不過雲瑞卻知道,這是神通施展之後陰陽交感之下自然滋生的現象,並不是什麼世界意志的體現。如今他復活一隻雛鳥還好些,如果是復活一個人都話,或許還會有天雷直接劈下來。
不過有霍風雷在一旁,就算天雷劈下來,他也不用擔心,所以雲瑞此刻絲毫不為外界變化所影響,依舊持續著對起死回生之術的施展。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就是雲瑞藉助九鳳血脈而暴漲的精神力都有些吃不消了,這時候那深入地下的黑光才終於帶回了雛鳥的陰魂。
魂體歸位,又在陰陽大道的力量下完成了死魂到生魂的轉變,一顆幼弱的心臟重新煥發活力的搏動起來。
看到雛鳥重新睜開眼睛,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在場所有人都露出的笑意,就連那山魈模樣的靈體也一副萬分驚訝得樣子。
蘇凰琴一邊將復活的雛鳥還給那靈體讓它送回去,一邊滿足的說:“翰前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
而霍風雷見雲瑞隱隱有些疲憊,便給他倒了一杯靈茶。
雲瑞喝了一口靈茶,緩了口氣,才笑著說:“第一次施展還是有些生疏,所以消耗有點大,不過之後熟悉了應該會更輕鬆,施法速度也會更快。”
就在雲瑞等人坐談論道,其樂融融的時候,修行界卻亂作一團,那些從雲瑞這裡得到了懲罰要求的大佬們,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全都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
如果雲瑞之前給他們簽了契約還好些,有契約的束縛,他們就算再不情願也必須履行,這樣事情就簡單多了。
可現在明面上沒有任何約束,全憑他們自主選擇,就要他們主觀上的決定去推動自己行動了。
這就好像被槍斃和自己吞槍自盡的區別,終究還是吞槍自盡更考驗人的勇氣和決心,相應承受的壓力,以及痛苦掙扎帶來的折磨也更重些。
即便是大乘期的高人也不能免俗,他們無法控制自己各種紛雜的念頭湧上心頭,不斷輾轉猶豫,絞盡腦汁的想著對策。不少人甚至起了惡念,想要放手一搏的號召整個修行界來圍攻霍風雷,逼迫他就範。
然而霍風雷之前躲去蛋靈界那幾年,他們想盡了所有辦法也沒有找到蹤跡,此時也生怕把人逼急了再次躲起來,屆時霍風雷根本不需要做什麼,只需要等到靈氣徹底枯竭,他們所有修行者都得完蛋!
可以說在如今的大環境下,霍風雷等於是立於不敗之地了,而他們這些往日裡耀武揚威追殺人家的大佬,此時卻顯得無能為力,一切的掙扎都只是徒勞而已。
認清這個現實的過程,註定備受煎熬。而七位大乘期高人最終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兩位散修,那星河洞主以洞內的三星碑為主體佈下了一個星河大陣,將整個三星洞所在的山脈都籠罩了進去,顯然是打算憑藉這大陣的威力來抗拒履行處罰了。
而東海觴公則帶著酒泉逃去了大陸之外的遠海,不知躲去了什麼地方。
其後是三大邪派。穀神門和紫陽宗還在猶豫,暗地裡似乎又有合流密謀什麼的意思,而紅蓮教的萬劫教主則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加快紅蓮無生丹的煉製,想要搶在被迫毀掉靈丹之前將其吃下去。
這些人打得主意倒是好,只可惜最後做出決定的正道門派卻給了他們背後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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