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這話看著是在勸和,但實際上以他的身份能說一位聖祖性子偏激,就已經是極大的冒犯了,也因此就可以明白,他確實如兕鈞道說的那樣,早已經投靠了元珈聖祖。
“性子偏激?我看不止如此吶!倒希望他還保留著一點血性,既然覺得重明氏餘孽正處於最虛弱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動手清繳嘛!”
元珈聖祖冷笑著說完,隨後卻話音一轉,讓那青年人一定要好好安撫鈞道聖祖,最好弄些新鮮的玩物去孝敬一下。
她剛剛也只是嘴上吐槽一下罷了,並不是真的想要鈞道聖祖涉險,實際上她也很清楚家族中有這樣一位隱藏高手的好處——至少她若是離開族地時,就不用太擔心姚家和風家發生的事情落到自家頭上。
然而令元珈聖祖沒有想到的是,才過了兩天,她就看到了那青年人的屍體,顯然鈞道聖祖的情緒不但沒有被安撫好,反而更加暴躁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元珈聖祖就必須去見一見這兕鈞道了,畢竟那青年人也是族中的上品強者,即便他身為聖祖,隨意處死也說不過去,因此她必須得去討個說法。
想要與血雷壺聯絡,莽金氏自有一套與內部通訊的法術傳下來,元珈聖祖發出傳訊之後,等了好久才得到回應,這讓她心裡十分窩火——這老東西竟然敢晾著她!
而當她順著被開啟的禁制,將意識體投入血雷壺中,見到了兕鈞道本尊之後,卻頓時大吃一驚——這兕鈞道的情況明顯很不正常。
不僅僅是因為兕鈞道現在眼神十分陰狠癲狂,更重要的是,那常年籠罩在他身上,幫助他延壽的生機能量明顯發生了異變。
一般七八品馭靈師或許看不出來,但她身為九品聖祖卻能清楚的察覺到,這生機能量的性質有了非常隱晦的變異,裡面蘊藏著一股十分危險的血煞氣息。
“鈞道聖祖,你難道沒有察覺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元珈聖祖已經顧不上剛剛的一點不愉快,只想提醒兕鈞道他注意自己身上的異常情況,然而那兕鈞道聽了這話卻一瞬間被點燃了劇烈的仇恨,他怒吼道:“果然是你要害我!”
已經極端偏激的兕鈞道,竟然將元珈聖祖原本只是正常關心、提醒的一句話,當成是陰謀得逞之後的挑釁。
“轟!”莽金氏的族地內,位於最核心處的聖祖寢宮突然被一道血色雷柱炸塌了,所有兕家族人在看到這一幕之後都不由得一陣呆滯。
那可是九品聖祖的住所,而且位於族地防禦最嚴密的核心處,什麼人敢襲擊那裡,又有能力襲擊那裡——難道是重明氏餘孽攻來了?!
元珈聖祖臉色十分難看的出現在被炸燬的寢宮上方,剛剛她進入血雷壺的意識體被鈞道聖祖毀滅,雖然這對她來說只是精神受到一點衝擊,並不是什麼大事,但卻難免造成了一瞬間的失神。而正是這瞬間的失神,被那鈞道聖祖抓住機會,催動血雷壺的威力降下了一道雷擊。
在這突然而至的攻擊下,雖然她自身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但居住的寢宮卻被九品靈器一擊給毀掉了,這讓她怒火中燒,恨不得大打出手,只是想到兕鈞道此時的詭異情況,她才勉強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一面奮力抵擋血雷壺的連續攻擊,一面向負責看顧族地陣法的族人們下令,讓他們和自己聯手,一起鎮壓這發狂的兕鈞道。
族地中的陣法之力幻化成八條銀色繩索,將一尊一丈高的金紅色雙耳鎏金壺牢牢的縛住,這隻細口胖肚的巨壺正是那血雷壺。它被莽金氏族地的陣法壓制,卻依舊震動不休,元珈聖祖見狀便以神通幻化出一隻巨掌,按在血雷壺上端,這才徹底將其鎮壓。
“鈞道聖祖,不是我要害你,你現在心神失守,都是續命的手段出了問題,必須靜心凝神,儘快排除異常!”
“就是你要害我!”血雷壺中傳來鈞道聖祖頑固執拗的聲音,他狂怒的叫道:“你這賤婢害我,還有你們這些人,全都背叛了我,都想讓我去死,那我就先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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