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年『藥』劑師那裡得知的訊息,讓雲瑞的心情十分沉重, 他很是『迷』茫的在夜晚的城市街道上走來走去, 霍風雷不知道怎麼安慰, 只好陪著他『亂』走。
過了好一會, 雲瑞才平復了心情,回頭對默默跟在一旁的霍風雷苦笑的說:“接下來,我可能要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了。”
霍風雷眉頭微皺的問:“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嗎?”
“是呀,如果我不去做,整個人類社會的普通民眾都會在不知不覺中沉淪,如今的繁榮會變成虛幻的假象, 即便以後我們的社會會有什麼進步和發展, 也都與大多數人無關了, 那些現在就擁有很高地位的人,會變得越來越高高在上,俯瞰沉淪中的人們,自詡神明,生殺予奪!”
霍風雷因為雲瑞描述中的景象而震驚, 沒想到事情如此嚴重, 隨即他又笑了, 對雲瑞說:“如果你認為有意義那就去做吧, 不用顧忌我這邊, 泉靈界的妖, 本來就不是什麼甘於寂寞的存在啊!”
他笑得很柔和, 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股蓬勃的意氣, 顯然他不但不畏懼什麼危險和挑戰,反而有幾分期待。
雲瑞也跟著笑起來,原本壓抑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不管之後計劃是怎麼樣的,現在要完成的任務還是得完成,夜漸漸深了,隨著進入夢鄉的人越來越多,夢魘怪獸從夢中獲取的有用資訊也更多了。
他們發現那個拓司羅已經完成了交易,而且正準備離開斬馬市,好在斬馬市並不大,晚上離開城市的飛艇數量不多,只要知道了具體的時間,再調出城市監控一查,就能鎖定對方的行蹤——以雲瑞現在的官方身份,完全有這樣做的許可權。
一架外形普通的小型飛艇在月『色』下緩緩降落,下方是一處位置偏僻的補給站。這種補給站是供應突然故障的飛行工具停靠和修理之用,只有各類修理機械,以及一臺應急用的,處於待機狀態的智慧機器人,並沒有什麼人員看守。
小型飛艇降落之後,從上面下來一個面容俊秀的青年,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好像個外出旅行的貴公子,他關掉了飛艇的艙門,回身向裡面揮手告別。
然而艙內的人註定是無法給他回應了,透過照進艙門的月光可以看到,那是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人,表情扭曲得張大了嘴巴,圓睜的眼睛已經喪失了生命的光澤。
“你殺了自己的同伴,打算靠預先藏在補給站裡的另一架飛艇離開,徹底隱藏自己的蹤跡?”
黑暗中有兩個人影出現,冷冷的一句話讓穿白『色』休閒服的青年悚然一驚,沒想到自己如此小心,結果行蹤還是暴『露』了。
“原來是出動了軍方的特戰隊,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白衣青年正是拓司羅,當看到黑暗中兩人的著裝之後,他神『色』一凝,隨後卻『露』出來諷刺的笑意。
黑暗中出現的兩個人自然是雲瑞和霍風雷了,在查到目標的蹤跡,知道他的目的地之後,雲瑞就以高段機械武器的速度優勢繞路先一步抵達了這裡。
“拓司羅,你被捕了,我建議你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雲瑞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但他還是給出了善意的勸告,不過很可惜,對方顯然不會接受他的這份善意。
帶著腥味的風從拓司羅的雙手之間吹出,有幾道無形且危險的力量在風中伸展開來,朝著雲瑞二人迅疾的探去。
然而風吹到兩人面前,就驟然停住了,拓司羅的無形攻擊感覺彷彿是切入了一層綿密堅實的屏障,無論如何催動都再難前進一步。
“我的海陰葵手已經達到了中品,而且消除隱患之後威力更近一步,這兩個人竟然可以輕易接住!”
拓司羅變得驚疑不定,按他以往的經驗,即便是六品馭靈師面對這樣詭異的攻擊,也會有些頭疼,而他就可以趁機逃命了,從未想過會被如此輕易的接住。
隨後更令他驚駭的事情發生了,無形的海陰葵手竟然被那層綿密屏障纏住,一時間抽不回來,與此同時卻有一片白熾的火焰亮起,將他的海陰葵手點燃。
“啊——”拓司羅發出一陣慘叫,不得不忍痛斷掉了這幾根海陰葵手,然後整個人化作一道黑影,貼著地朝一旁的補給站掠去。
他打算利用補給站複雜的地形逃脫,然而云瑞既然先到了這裡,又怎麼會沒有事先做好防止他逃跑的準備呢?
黑影才剛接近補給站,就被一層金光擋住,金光之中還有數十道雷電組成大網落下,將他打得無法保持住黑影狀態,恢復了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