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雲瑞偷偷放置的雷符,一共有三十二張,臺前其實只有五張,剩下的二十七都集中在了後臺!
不過想要憑藉二十幾張一品威力的雷符就幹掉一個三品馭靈師和一個四品馭靈師,顯然是不現實的,所以雲瑞的目的也只是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罷了。
倒也不是從契約寶塔一次批發了一百張雷符的他不想再多放些,只是怕再放下去就要被那個四品實力的紫衣女人發現了——畢竟障目葉只能遮蔽他本人,可遮不住他留下的符紙,就算藏得再隱蔽,數量一多也有可能暴『露』!
於是就在黃袍大師被幾道雷劈死,大會堂的骨幹們驚得滿地『亂』竄的時候,後臺的灰衣男和紫衣女人也同時面對著二十七道雷電的集中攻擊。
灰衣男瞪大眼睛,『露』出驚懼之『色』,而那紫衣女子雖然驚詫,卻絲毫不懼,只見她冷哼一聲,手中抱著的青銅壺便發出“嘭!”的一聲悶響,從壺□□出一道粉『色』的細長影子,把打過來的二十幾道雷電盡數攔住。
粉『色』影子看上去好像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所有雷電打在上面,竟然全部消失不見,而那青銅壺隨之轟鳴一聲,好像所有攻擊都被吸進了壺裡,然後又將繩子收了回去。
“好強的手段,不愧是四品馭靈師!”雲瑞感應到後臺雷符的攻擊瞬間被解決了,一點波瀾都沒有興起,頓時知道不妙。
原本在發現有四品馭靈師之後,他就沒有打算今天一定能成功了,但他還是以為這一波雷符攻擊至少能夠給對方製造一些麻煩——這樣他也好趁機搗『亂』,比如揭『露』一下邪教真相什麼的。
結果對方根本就沒有被麻煩到!這使得雲瑞頓時明白其的實力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當即就決定要立刻逃走。
拯救庫叔的事情也只能下次再說了,反正他現在是邪教的一份子,呆在這裡還更安全些!
然而云瑞這邊才剛動身,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轟鳴,好像一口大鐘被敲響了一般,而在聽到這聲音的同時,他就感覺渾身突然一緊,猶如落進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而且這張網子上還好像佈滿了鋒利的刀子,讓他不但動彈不得,還渾身劇痛,簡直痛苦不已。
障目葉只能隱身卻無法防禦,在雲瑞受到攻擊之後,他的身形就開始漸漸有了顯『露』的跡象,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淡淡的虛影。
雲瑞不知道困住自己的是什麼東西,但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體內的張豆豆都喪失了反抗的能力,這頓時讓他心生悔意——以往的順利讓他漸漸開始自大了,尤其是上次交手一名三品馭靈師還能從容離開的事情,更是助長了他的盲目自信。
現在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面對已經掌握了神通的四品馭靈師,就算是想要逃走也不太可能。但是這種醒悟顯然為時已晚!
“這就是傳說中的影子怪?挺年輕的嘛,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模樣,是不是你的真容呢?”
一片紫『色』的衣角出現在面前,紫衣女人譏諷的看著無法動彈的雲瑞,伸手向他臉頰捏去。
千面一旦被撕下來,自己可就暴『露』了,不但自己玩完,還會牽聯到『奶』『奶』和庫叔他們……雲瑞一邊忍受著禁錮的劇烈痛苦,一邊焦急的暗中詢問張豆豆,看有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讓自己脫困的,即便要付出什麼代價他也願意!
然而張豆豆的靈體似乎也被禁錮住了,它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似乎正在下某種決心。
就在這時,眼看那紫衣女人的手就要伸到雲瑞的臉上,忽然一點銀白『色』的光從天而降,打向了她。
關鍵時刻,她手中的青銅壺飛躍起來,接下了這一擊。但那銀光只是一觸,就將青銅壺打得壺身崩裂,流出許多猩紅的血來。
“呱!”那青銅壺竟發出慘叫,紫衣女人也不好受,臉『色』瞬間蒼白如紙,然後她看著那點銀光,驚懼的尖叫起來:“星火劍?!饒——”
話沒說完,那點銀光便在她頸間一繞,一顆還算漂亮的頭顱就這樣滑落。
雲瑞驚駭的看著變成屍體的紫衣女人,從她手中跌落的青銅壺裡冒出一溜零星的白光,好像燒過的灰燼一般飄散,這是寄主死後伴生之靈重歸輪迴的現象——前一刻還讓他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束手就擒的四品馭靈師,下一刻就身首異處了!
“啊——”後臺處緊接著也傳來一聲慘叫,禁錮已經解除的雲瑞猛地回頭,原來就在剛剛他一愣神的功夫,那點銀光已經飛出去,將後臺處的灰衣男也擊殺了!
再看四周,原本『亂』作一團不停尖叫的骨幹們已經倒了一地,所幸氣息都很正常,看樣子只是昏過去了。
這時候場中除過雲瑞之外,唯一站立的那個人就非常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