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當時在香港,季臨淵和她說的那樣。
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沈深知在她心裡的一個角落,會想起,但永遠都不會遺忘的那個角落。
聯展結束前兩天,巴黎藝術協會以東道主的身份,舉辦了一場酒會,慕言蹊以已婚的身份婉拒了其他男士的邀約,獨自一人參加。
只是沒想到酒會到了一半,季臨淵會突然出現。
“你不是…你…”慕言蹊彼時正在跟荷蘭和義大利兩個油畫家和兩人的同伴用英文聊著天,忽然看見季臨淵沖著自己走過來,有些傻眼,英文說了一半,結巴了一下,才用中文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季臨淵喜歡看她這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覺得有趣。
走到她跟前,傾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摸了摸她小臉,笑著故意湊到她耳邊低聲道:“走進來的。”
慕言蹊:“……”
季臨淵說完,站直身子攬著她腰身到身側,跟面前明顯比她年紀大不少的兩男兩女用英文自我介紹:“晚上好,我是j,”頓了一下,低頭看身旁的慕言蹊一眼,微笑,“yan的先生。”
面前的四人顯然有些驚訝,沒想到慕言蹊說已婚的事是真的而不是為了拒絕其他人的藉口。
四人很快回過神,笑著禮貌同他一一握手招呼,閑聊間,毫不掩飾對慕言蹊的贊賞之意。
……
沒一會兒,慕言蹊真的結婚,而先生也到場的事以光速在整個酒會傳開。
本來慕言蹊就因為各國參加本場聯展年紀最小而受人關注,這下更是因為年紀輕輕就已經結婚將近一年而更加矚目。
果然,八卦這種事,是沒有國別和年齡階層限制的。
……
兩天後,聯展順利結束,慕言蹊以為會直接回國,卻沒想自己被季臨淵裹的嚴嚴實實帶到了高鐵站,坐上了到薩瓦省的高鐵。
將近三個半小時後,下了高鐵,又轉乘大巴才到了最終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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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首屈一指的奢侈滑雪勝地。
位於法國南部羅阿大區的一個小鎮,面對布朗峰,是全歐洲最早最好的滑雪度假村,每年都會吸引大量不遠千裡而來的度假者。
慕言蹊當時在英國留學時,聽同學說過這裡,但從未來過。
可也聽說過這裡的度假別墅很難預訂的上,至少要提前半年才能訂上合自己心意的房子。
而這棟,泳池、spa間、健身房、電影廳、娛樂室、紅酒室…
她在這棟諾大的私人別墅裡上上下下參觀了兩圈之後,才回身看身後的季臨淵,一臉好奇的問他,“你怎麼訂上這房子的?聽說這種的至少得提早半年才能訂的上呢。”
“所以,”季臨淵撈她到懷裡,親她一下,笑,“提前半年預訂就好了。”
“你半年前就知道我會受邀參加“中外名畫家聯展”了?”她撐著雙眼,一臉震驚。
他不會神通廣大到這種程度吧?還是說她之所以能來參加是所謂的“內定”?
如果是…這就很讓人傷心了!
季臨淵聞言愣怔一下,隨即失笑,有些無奈的開口,“我怎麼可能知道你會受邀參加這個?”
一他不是業內人士,二他就算再有人脈,也裁決不了這種國際性組織的決定啊。
他老婆腦洞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了。
“那你——”她不解。
“我只是半年前就知道明天是我跟我老婆的結婚一週年紀念日。”
只是沒想到會剛巧她因為參加聯展的事,人在這裡而已。
季臨淵突然掐著她腰兩側放她到一樓樓梯拐角處的邊角櫃上,兩手撐在她身側,朝她湊近些,看她挑挑眉。
慕言蹊聞言眨眨眼,恍然,她居然忘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