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央拉姆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了她所需要的溫暖和幫助,啟迪她學會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別人,而ark和suri,他們也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相互理解和鼓勵著一步步堅定的助他往前走著。
更相同的,是最後他們都失去了他們。
她自己的事就夠她煩擾的,況且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前面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他沒有辜負當初三個人一起承諾過的,要把e世界明宣會成立在各個有戰爭的國家,盡力幫助數以千萬計飽受戰爭災難的人們。
甚至,成立了如今的媒體王國,讓更多的人都能夠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盡是和平的,戰爭仍舊無時無刻的不在製造著悲劇,釋放著醜惡。
而她,當時只不過是答應仁央拉姆要幫她回報助她外出求學的鄉親們,可如今她不但做到了,還要以她的名字成立基金會。
一切都按著正確的軌道進行著,又何必讓她因為他的事而徒增煩惱和擔憂呢?
……
慕言蹊毫不意外季臨淵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她再粗心大意些,或是她沒有先開口問了ben,那她就絕對不會發現他刻意想隱瞞的這些事。
自認識這三個多月以來,他何時在自己面前展露過其他的情緒?
一向都是溫溫柔柔,天下太平,歲月靜好的樣子。
她沒有經歷過戰爭,也沒有經歷過那種命懸一線和死神擦肩而過的驚心動魄,然戰爭是什麼樣子的?很難想象嗎?
不,一點都不難。
被炸飛的四肢,面目全非計程車兵,而他們甚至還要在一個個屍體間穿來穿去…
再想想自己所經歷的那些事,慕言蹊甚至覺得都不必用微不足道四個字來形容。
可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明明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卻還是能夠如此的溫柔待人?
慕言蹊驀然明白,這是他和沈深知最為不同的一個地方,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遇見他,她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只要把手交到他手裡,閉上眼,心裡都是踏實的。
那是他與生俱來的一種能力,冥冥之中恰巧是與缺失的她契合在一起的。
慕言蹊再收緊些環在他腰間的手臂,隔著西裝外套,把吻落在他的左心房上,喃著聲音輕聲說了句:“我也想離你近一些。”
想了解以往你所有經歷過的開心的或是不開心的,然後陪著你以後即將要經歷的開心的或是不開心的。
所有的所有,她都想要。
季臨淵聽見,喉結上下滑動一下,眼眶有些發澀,低頭在她發上親了親,應一聲,“好。”
慕言蹊聞言想哭,但是忍住了,眨了眨眼,抬頭下巴支在他胸口上揚著笑看他,“明天你生日。”
季臨淵也笑,輕輕“嗯”了一聲。
也不奇怪她會知道。
“我們明天早晨一起回南城。”
季臨淵依舊笑著“嗯”了聲。
“有個生日禮物本來想到了南城再給你的,”她咬了咬下唇,突然覺得有幾分羞澀,“可這會兒好像氣氛不錯,先跟你說了好不好?”
季臨淵哪會有意見,依舊笑著,再應一聲,“好,聽你的。”
慕言蹊抬手摸了摸他側臉,笑著,可到底是沒忍住,一滴淚沿著左眼角的櫻花紋身順著臉頰緩緩落下,看著季臨淵柔聲道:
“季臨淵,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