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快點回來,”他摸摸她頭發,又蹭了蹭她眼角,叮嚀了一句,“你別亂跑。”
慕言蹊有些無語的點點頭,在這她還能亂跑到哪兒去?
季臨淵還有些猶疑的時候,ben來敲門了,慕言蹊直接推著他出了房門。
一把季臨淵送走,慕言蹊便急急忙忙的進了浴室去洗漱。
季臨淵到樓下宴會廳時,時間差不多已經過了六點四十分。
管絃樂隊在宴會廳的一角奏著樂,輕輕緩緩的。
眾人看著只有季臨淵一個人來了舞會,有些詫異,導演迪科走到他身邊,從路過的侍者託盤上拿了杯酒遞給他,“j,你太太呢?”
季臨淵眼睛在周圍掃了一圈,跟和他打招呼的人舉杯致意,接著拿著酒杯和迪科的酒杯輕碰了一下,沒說什麼。
迪科年紀要比季臨淵大上二十多歲,以一個結婚多年的中年婦男的眼睛來看,幾乎一下子就看出點蹊蹺來。
夫妻吵架嘛,在所難免的。
他老婆還經常因為他脫下來的拖鞋沒擺正而跟他吵呢。
迪科一臉我都懂的表情看著季臨淵,在他肩膀拍了拍,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語重心長的開導他:“沒事,你剛結婚,等時間長了你就習慣了,女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雖然他家那個比較難哄……
興許是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同道中人,迪科話有點多,噼裡啪啦的開始給他倒苦水,季臨淵抿著酒,有些心不在焉的聽著,只想著一會兒上臺說完話,待一會兒就上樓去。
剛想抬手腕看時間時,ben過來,提醒他該上臺了。
季臨淵點點頭,跟迪科招呼一聲,抬腳往臺上走,路過一侍者身邊時,把手裡的酒杯放到了託盤上。
季臨淵話不多,真情實意的對大家表示了感謝,四五分鐘的時間,宣佈舞會正式開始。
掌聲剛落,奏樂響起,因為季臨淵從不跳舞,迪科牽著曼妮從人群裡走到舞池,算是開場。
柔和的音樂,在諾大的宴會廳裡飄蕩著,曼妮身條好,人也長的漂亮,又是專業表演系的高材生,性格熱情外放,自然是招不少人的喜歡。
跳舞這件事對她來說,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
每一次旋轉,每一次回身,大波浪長發劃過的弧度都透著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風情萬種。
曲罷,她嘴角揚著適當的弧度,禮貌的屈身接受著周圍熱情洋溢的掌聲和稱贊,她視線下意識看向季臨淵站著的方向,卻見後者神情淡然的看著拿在手裡的酒杯,聽著一旁的人低聲說著什麼。
看起來壓根兒就沒注意過場上跳舞的是誰。
曼妮擰了擰眉,但也只是一瞬間,在迪科執著她的手禮貌的在她的手背上輕吻時,她回過神,笑容依舊是得體的。
兩人從舞池上退下,音樂聲再度響起,有人攜伴踏入舞池,也有些對跳舞沒興趣的人各自分散成一個個小團體,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有幾個人過來,圍在季臨淵身邊,不外乎,對於昨天答應說要陪著一起來的老闆娘卻沒現身這個事,是都有十足十的好奇心。
季臨淵有些頭疼,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他底下的人都這麼八卦來著?
只是他剛想借口離開時,卻發現周圍閑聊的聲音靜止了,就連舞池裡正在跳舞的一對對也漸漸停下了舞步,眼睛一致看向大門的方向。
季臨淵有所察覺的抬眼看過去,只這一眼,就住了心神。
門口的噴水雨簾一上一下間,正在門口和侍者說著什麼的慕言蹊便隨著它若隱若現,隨後,季臨淵看著她被侍者領著往裡面走過來。
繞過噴水雨簾,慕言蹊腳步微頓了一下,詫異的眨了眨眼,有些奇怪為什麼整個宴會廳裡只有音樂聲在響,卻沒人在動的。
下一秒,卻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慕言蹊:“……….”
昨天季臨淵一時“沖動”,無比熱情的親了她老半天,好不容易松開她之後,她才發現四周的人不是一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