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洗完吹好頭發之後,才發現一個重要的問題——她沒有拿浴袍進來!
浴巾只能堪堪遮住她的重點部位,她也不可能只裹著這個出去在他的注視下躺到床上去……
慕言蹊裹著浴巾悄悄開啟浴室門的一個縫隙,發現門外的燈已經被關掉了,只有門口那亮著兩個小射燈,慕言蹊靜靜地聽了聽,外面安安靜靜地,猜著季臨淵應該已經睡著了。
她看著浴室斜對面門口的衣櫃,深吸了一口氣,動作盡量很小的把浴室門開啟,接著輕手輕腳的走到衣櫃前,小心的開啟,準備去拿裡面的浴袍。
結果發現裡面是空的!
只有一個粉色的簡易掛燙機在裡面。
慕言蹊皺眉,開啟旁邊那個,只看見一個保險箱在格子裡,也沒有看到浴袍的任何影子。
慕言蹊:“……”
什麼破酒店…連浴袍都沒有...沒衣服這讓她穿什麼?
她攥緊胸口的浴巾,低頭看了看自己,兩條胳膊和腿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也白的像是發著光。
慕言蹊默默嘆口氣,想著反正季臨淵也睡著了,她就這麼偷偷溜到床上好了。
只是剛轉身,就被斜靠在浴室門口牆上的男人嚇了一跳,慕言蹊驚呼一聲,蹬蹬往後小退了兩步,騰出來一隻手拍著胸口,也忘了自己這時候的窘迫,下意識埋怨:“你嚇到我了。”
她今天都被他嚇了好幾次了!
季臨淵聽見裡面的水聲時,就靠在門口邊上等著她了,他還以為她會開口找他幫忙,哪知她卻選擇了“自力更生”這條路。
不過,卻也讓他好好欣賞了一幅美人出浴的好景象。
季臨淵視線又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她站的地方,頭頂上是唯一的光源,整個人像是從頭頂上方直直打了一片聚光燈下來,即使那光不甚亮,也足夠了亮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女士浴袍,在半昏半暗的光線下,挑眉看著她輕聲問:“在找這個?”
慕言蹊看見:......
他是變態嗎…為什麼他老是拿她要穿的衣服!tt
季臨淵嘴角噙著笑,給她遞過去,卻仍是站在原地沒動,兩人隔著幾步的距離,他不動,而她若是想要穿衣服,就只能走過來。
如果不是現在光線稍稍昏暗些,他肯定會發現她渾身都被羞成了粉紅色。
慕言蹊急急兩步過去,抓住浴袍的一角,就想抽走沖進浴室,哪知他會突然握著她手腕一把將她拉進了懷裡。
慕言蹊的一隻手還緊緊的攥著胸前的浴巾,他身上的體溫隔著薄薄的一層真絲睡袍悉數傳遞到她的身上,兩人身上的味道此時此刻是一樣的。
慕言蹊在他懷裡僵著身子,不知該作何反應。
“季臨淵——”
她貼著他胸口小聲的叫他的名字。
季臨淵俯著身子,唇似觸非觸的在她裸露的肩頸輕啄了兩下,應一聲。
“嗯。”
慕言蹊緊了緊手裡的浴巾,輕輕在他懷裡瑟縮了一下。
空氣靜默了兩秒鐘,聽見季臨淵靠在她耳邊柔著嗓音道:
“所有的問題我們一起來解決,”他稍稍直起身子,藉著門口微弱的光捧著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雙眼繼續道:
“言兒,和我結婚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