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是根據目前中國對公益基金的法律制約,建議的是先申請私募基金,以後找機會再轉公募,前面有成功案例,這就不是問題。
雖然成立公募基金是她們的最終目的,但相比較直接申請公募的難度,這個方法反而會給她們省下很多時間。
而私募基金的一大弊處就是不能在外界以各種方式來做宣傳,這也是為什麼慕言蹊話說一半,沒太明確的原因。
時間差不多,主持人上臺說了結束語,慕言蹊禮貌的和大家鞠躬致謝,出了講廳。
中午吃了飯,許露本有意讓慕言蹊回酒店歇息一會兒,但慕言蹊考慮到一直在場外等著的人,她草草吃過飯,喝了兩口水便起身往展廳的方向走。
臨時決定導覽由一場變成兩場。
兩場導覽下來,慕言蹊聲音已經接近沙啞的狀態,從一早開始到現在她今天真的說了太多的話了。
幸好接下來的畫本簽售,也不需要她再說什麼。
去簽售廳之前,慕言蹊跟吃中飯時被應如是抱過來的應棉朵玩了一會兒放鬆一下,小丫頭真的貼心,聽見她聲音都啞了,把自己隨身帶著的保溫壺遞給她,提醒她要多喝熱水,還囑咐她要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
慕言蹊笑著親親她,突然明白當時應如是為什麼說很慶幸把應棉朵生了下來。
這麼乖巧貼心的女兒,她也好想要。
慕言蹊到簽售大廳時,保安們正在維持大家排隊。
接下來的時間,慕言蹊盡量“動手不動口”,除了簡單音節的“嗯”和“謝謝”和一如既往的微笑,很少再開口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簽售大廳外的斜陽變夕陽,可排隊的人好像一直結束不了似的,慕言蹊手痠的厲害,不動聲色的換了左手來簽名,可表面上絲毫卻看不出來,始終淺淺淡淡的笑著。
不知過了多久,又一本翻開扉頁的畫本放在了慕言蹊面前,只是還沒待她禮貌的抬頭看一眼來人,就見畫本的主人指著扉頁的空白處低聲柔柔問了一句:“可以幫我畫個簡筆畫嗎?”
慕言蹊聽見聲音,心下意識一跳,卻忍住了想要抬頭的沖動,盯著指著扉頁空白處的那白皙修長的食指一動沒動。
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帶著口罩的,可他音色特殊,慕言蹊又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眼眶瞬間有些泛紅,她咬了咬下唇,明明高興的很,可心裡卻還是有些內疚,今天早晨自己還打算著要去美國給他驚喜的,哪知又再一次,比他慢了一步。
慕言蹊抬頭,眼眶裡紅紅的,剛才她簽的太投入了些,都沒聽見他身後女生們小聲嘀咕討論的聲音。
季臨淵帶著黑色口罩,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他身條好,腿又長,簡簡單單的運動服都能讓他穿出一種t臺走秀的感覺一樣。
這樣的男人,在人群裡怎麼可能不引起騷動。
季臨淵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眸色幽深,隱在口罩後的嘴似是笑了一下,看著她又溫聲問了一遍,“可以嗎?”
“畫什麼?”慕言蹊紅著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啞著嗓音問。
季臨淵聞言,指尖仍舊抵在畫本的扉頁上,微微彎下腰,和她湊近一些。
兩人四目相對,慕言蹊只覺得四周的一切都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整個空間像是隻剩下他們兩個一樣。
接著聽他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
“我女朋友,”他雙眼看著她的,眨了眨,音色含笑的柔聲道,“言兒的自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