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離別的不捨還是戰勝了心頭的羞澀,慕言蹊掌心貼在他胸前,踮腳去親他的嘴,奈何身高原因,她根本夠不到他的,而季臨淵更像是故意在逗她,不像平時那樣屈就她的身高俯下身子。
只靠著柱子,低頭看著她笑。
努力了好幾次,慕言蹊都沒親到,她心裡窘的要死,臉比剛才紅了不少,雙眼水汪汪的看著他,模樣看著委屈巴巴的。
看見他一直笑,心裡更是氣悶,站平到地上就要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只是剛有了動作,眼前一暗,就看見他放大的俊臉,先是滿含笑意的看她,才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噙住她的唇。
他吮著她的嘴唇,肆意碾磨著,跟這幾天的溫柔繾綣完全不同,從舔舐到啃咬一寸一寸,逐漸深入。
一直到廣播裡一遍遍重複未登機旅客的名字時,季臨淵才終於放開了她。
她呼吸不穩,喘著氣感覺到他在她背後輕拍了兩下,季臨淵親親她眼角,用以往她最熟悉的溫潤聲音低聲道:“我得走了。”
慕言蹊點點頭,覺得眼角有些酸。
季臨淵抬眼看見不遠處拿著換好的登機牌等著的秘書,嘆口氣,又道:“等我電話。”
說完,沒再等她反應,松開她直接往登機口走。
慕言蹊也沒回頭,過了好久,確定他走了之後,她才回身看,果然人已經看不見了。
眼底的淚到底是落了下來,她靠在他剛剛靠過的位置穩定了一會兒情緒,才走出來機場,上了車。
坐到車上的那一剎那,她還在想,那些從戀愛到結婚一直一直堅持下來的異地戀,到底是什麼勇氣讓他們堅持到最後那一步的呢,她才剛開始,就已經覺得艱難萬分了。
車子剛啟動,被她扔在副駕駛的手機忽然響了簡訊鈴音,她又熄了火,傾身拿過手機開啟,看見發件人時,愣了一下,開啟簡訊,看到裡面的內容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是當時在他房間,那首被他標記了書頁的詩詞。
慕言蹊手裡緊緊捏著手機,小小聲地一字一句讀著:
世間諸多美好事物,罕見稀有是常態。
你亦然。
遇不見,唯有等。
等來了,是幸運。
冬天雪來時你未來。
春天雨落時你亦未到。
夏日梢頭卻迎春意。
你是桃李,
下自成蹊。
世上千千萬萬只女子,
我心上卻只有一個你。
日日夜夜,
心心念念。
作者有話要說: 註解1:這首詩歌我自己改的,哈哈,因為原作《為什麼寫詩》真的有點h,但是我改過之後寓意我還是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