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四十八個小時都像是不夠用一樣。
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回來見她,如果還不能把關系確定下來,他怕是回去了也再無心工作了。
慕言蹊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精巧的鼻尖,看著他語帶埋怨的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沒鬆口,你還不是握了我的手。”
第一次握她的手,他也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啊…
她聲音雖小,卻擋不住全部心思都放她身上的季臨淵的耳朵。
他笑了笑,開口,“那就是同意了?”
“……沒有。”
慕言蹊咬了咬下唇裡的軟肉,嘴硬道,眼裡帶著幾分嗔意。
因為他雖一本正經對自己說的話,卻總給她一種在調戲她的感覺。
季臨淵輕笑,終於抬手撫上她左眼角下方的櫻花紋身,指腹在上面輕輕蹭了蹭,在感受到那有些熟悉又陌生的凹凸感時,眼神微暗,隨即眼睛看著她的,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道:“那就當是師兄無賴耍流氓了。”
慕言蹊聽見他的話還沒意會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就被他掌心輕壓著後腦勺,抱在了懷裡。
頭頂上他拿著接機牌的手放下,壓在了她的後腰處,隔著自己身上的一層真絲布料,溫溫熱熱的。
心跳的更快了,慕言蹊的窘迫感加重,擔心自己狂亂的心跳被對方發現。
但他抱的緊,兩人挨的這麼近,不發現,怎麼可能呢?
她微微側頭,耳朵貼在他胸口,還好,他心跳的也不慢。
至少證明此時兩人都是緊張著的。
公平。
慕言蹊有些頹然的撇撇嘴想著。
壓在她後腦的掌心在她的發上溫柔的撫了兩下,慕言蹊察覺到他就著她的身高俯下身子,側臉在她耳邊輕輕蹭了兩下,接著在她耳邊溫聲道:“師兄以後會對你很好的。”
慕言蹊聞言,眼眶一熱,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有那麼一瞬間,卻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一樣。
本來有些無處安放的雙手,輕輕抓住他衣服兩角,柔軟的觸感,讓慕言蹊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一身休閑套裝,想到他走的那天特意因為她看的“不習慣”而當場脫衣服的事。
嘴角不自覺的揚了揚,她埋首在他胸口,小聲道:“我沒有談過戀愛,這也是第一次想要有這種跟人試著談一談的想法,所以,我可能……”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季臨淵扶著雙肩站直身子,他眼睛看著她眉毛輕挑:“試著?”
音色明顯帶了幾分不滿。
慕言蹊:“……”
季臨淵俯身把臉朝她湊近些,眼睛微眯,“你這意思在我聽來,好像我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你拋棄一樣,”他抬手懲罰似的捏了捏她小臉,佯裝惱怒,“是這樣嗎?”
慕言蹊抿抿唇,看他,“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她斟酌著,“我以前遇到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我擔心我會給你,”她頓了頓,才輕聲道,“找麻煩。”
話音落,慕言蹊噤了聲,有些擔心他直接會問什麼事,問了,這麼多事,她怎麼說呢。
幸好,他只是輕嘆口氣,食指在她鼻尖點了點,重新抱她到懷裡,安慰,“男人的肩膀為什麼天生就要比你們女生的肩膀寬,因為這就意味著有些事就應該是男人來幫你們扛的,懂嗎?”
他側頭在她發間印個吻,“怕什麼,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都有師兄在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他這麼說,眼睛澀澀的,慕言蹊喃著鼻音開口,“那我們…現在就是開始…戀愛了?”
因為不確定,聲音有些輕。
“對,”季臨淵揚揚嘴角回她,聲音篤定,“除非你想對我耍流氓。”
慕言蹊:“……”
到底誰對誰耍流氓?
半晌後。
慕言蹊動了動,季臨淵沒鬆手,她悶在他懷裡忍不住開口問他:“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她今天本來以為接的是應如是,所以打算著接了她之後就直接帶她去幫她找好的公寓放行李,然後再盡地主之誼請她吃頓飯。
再帶她回去倒時差。
可哪知道,接到的人會是他,計劃全打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