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慕
心存眷念,有了牽絆05)
二十分鐘後,兩人還在街道上徘徊。
自季臨淵在她面前“寬衣解帶”之後,噢,沒有“解帶”只有“寬衣”。
不管如何,自他為了讓她“看著舒服”脫了西裝外套之後,慕言蹊就沒再開口說話,臉頰染上的緋色也沒下去過。
他只是在她面前脫了外套而已,正正經經的把外套脫掉而已,雖然挨著襯衣領口的兩個紐扣被解了開,袖口也被他挽在小臂上,可至少衣服還是規規矩矩的穿在身上的。
以前在季爺爺的武館,師叔師兄弟們偶爾敞懷的樣子,她都見過,可顯然,這感覺完全不一樣。
至少,沒有讓她體驗過這種心慌慌的感覺。
慕言蹊思緒還飄蕩著,以至於被人握住肘彎,反應都跟著慢了半拍。
季臨淵視線掃了掃街道旁的一家麵包店,低頭看著她有些無奈的笑,“這家店我們剛剛已經路過兩次了。”
雖然他確實想跟她多待一會兒,可要是由著她“遊蕩”,走之前怕是這頓飯就沒法吃了。
他轉身看了看四周的店鋪,“你剛才說的那家酸菜魚店,確定是在這條街上嗎?”
回過神的慕言蹊,也朝四周看了看,街道確實是記憶裡的那條街,但好像真的沒有那家酸菜魚店了。
“可能搬了吧。”
她喃喃道,四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太多東西了。
慕言蹊倒是也沒費心思想別的,眯眼看著斜對面的那家牌匾上印著“廣州小食”精緻的店面,抬手指了指,“吃那個怎麼樣?”
“好。”
季臨淵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小食上餐的速度很快,點完沒多久,餐食就上齊了,兩人一邊吃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她的課業和專業。
“…所以你們畫家真的會走到哪裡就畫到哪裡?”
“可以這麼說,”慕言蹊點點頭,“看到好的景緻和有意思的事物,就跟攝影師一樣,會想要把那一瞬間留下來,只是我們兩者表達的介質不一樣而已。”
季臨淵目光鎖著她,緩緩道:“希望有機會能參加你的畫展。”
慕言蹊笑的禮貌,“隨時歡迎師兄賞光。”
……
一頓飯到了尾端,季臨淵才看了一眼被慕言蹊放到桌角的小冊子開口,“你剛剛說到民政局諮詢一些事情,是諮詢那個嗎?”
慕言蹊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放到一旁的《公益基金申請條件》,遲疑一下,對著他點了點頭。
看著她點頭,他心裡的那塊石頭才算放下。
“如果需要幫忙,你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季臨淵雖並不清楚她做這種事情的初衷,但好像又不難猜出她為什麼會做這個。
萬事開頭難,如果需要,他可以幫她。
慕言蹊聞言,抬眼看他,說實話,她現在確實空有一腔熱血,卻對這些事情毫無頭緒,尤其是在剛剛諮詢過工作人員之後。
她想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總不至於讓她如此迷惘。
目前這情況,只靠她一個人的力量確實是撐不下來的,可找沈深知幫忙的念頭只在腦中閃現了一下,就被她揮了出去。
眼前這個男人,雖然自己和他也只是剛接觸了兩天而已,可這兩天下來,除了他故意隱瞞了他認出來她這件事,整個人給她的沉穩,安定,可靠的舒服感,也是她在旁人那裡從未感受到的。
慕言蹊看著他深吸口氣,輕聲問:
“師兄能如何幫我呢?”
“公益基金分公募和非公募,這其中的利弊,我想你當時諮詢的時候已經瞭解過了,這種非營利性的組織管理,國內的法規條例最近幾年才開始完善,尚在發展階段,但在歐美已經發展的很成熟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個可靠的人來幫你。”
季臨淵看著她,目帶認真的溫聲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