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慕
心存眷念,有了牽絆03)
事實上,季臨淵早在慕言蹊到了沒多久就過來了,只是剛開始苦於沒有機會進來,一直站在廂房的拐角處。
四合院內院的垂花門是坐北朝南,而茶室是在西廂房,進了垂花門,視覺關系,位在西廂房的他們是很難注意到他的。
所以,‘被迫’隱在拐角的季臨淵倒是‘偷聽’了不少牆角,自然也瞭解了不少慕言蹊的事。
一直到兩人聊到他的時候,他才尋了機會進來。
而且,季臨淵發現他還是挺享受看她這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樣子的。
他視線看著她,上身簡單的白t恤別在褲腰裡,襯著纖腰不盈一握,露著纖細卻緊致的小臂,左手腕上繫著個簡單的紅繩襯的她膚色如雪,下身黑色高腰緊身褲配著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黑長發被她紮成丸子頭束在腦後,留了幾縷發絲在臉側,整個人看起來既幹淨又清爽。
昨天一身素色衣衫,散著頭發時,眼角的櫻花紋身襯著她面容柔美又秀氣,只看外表,很容易讓人把她誤會成古代那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弱不禁風的千金大小姐,他想昨天那兩個搶劫的男人,可能也是這樣想著,才盯上了她。
可他卻見了她面對那兩個男人,出招堅定又狠戾的模樣。
明明年紀也不大,然昨天聽著她‘訓斥’那女孩,卻冷靜自持的像個歷盡千帆的長輩,而剛才,她指著自己,對著季卓豐強調她話中重點的模樣,又讓她多了幾分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嬌俏和調皮。
這丫頭,還真的是……讓人驚喜。
也所以,剛才在廂房的拐角,他瞧著那笑臉莫名心漏跳的兩拍,似乎也…不無道理的。
慕言蹊手裡捧著茶杯,側仰著頭看著逆著光走進來的男人,自然明白他中午那句“我還是挺有信心的”從何而來了。
他肯定知道她當時口中說要拜訪的長輩就是季爺爺。
還有,她總算也明白當時在機場她問他是不是南城人時,他那聲意味不明的“嗯”是為何意了。
加上季爺爺剛剛說的意思,顯然,這男人早就認出來了自己是誰,可卻假裝不認識自己,立在一旁看著她鬧笑話。
慕言蹊:......
據她所知,這男人應該已過而立之年,而且,以往從季爺爺口裡得到的資訊,也都是這男人成熟穩重,有責任有擔當的品性,可這會兒在她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吧?
也太惡劣了。
虧她之前還想著他溫和有禮是個好人呢。
可無論怎樣,他幫自己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慕言蹊還是放下手裡的茶杯,端了端坐姿看著走到茶臺前坐下的男人,淺淺揚起一抹笑禮貌的叫了一聲:
“季先生。”
慕言蹊臉上的淺笑禮貌又乖巧,可也不知為何,那聲‘季先生’聽在季臨淵耳中卻硬生生聽出來幾分皮笑肉不笑來。
他迎著她的目光,微微側著頭看她,幾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慕言蹊看見,抿抿唇角,收回了視線,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季卓豐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轉,咳了一聲。
慕言蹊聞聲抬眼,才想起來剛剛季卓豐問的話,她重新放下手裡的茶杯,眼尾掃了一眼季臨淵,看著季卓豐道:“昨天,在拉薩遇到了點小麻煩,正巧季先生路過,就順帶著幫了我一把。”
怕老爺子擔心,她也沒具體說什麼事情。
話音落,慕言蹊視線一轉,看著季臨淵繼續說:“只是巧了,沒想到季先生就是我從沒見過的,季爺爺您的大孫子。”
這後半句,雖不至於說的咬牙切齒,但確實比前半句字字要咬的清晰些。
不難聽得出來黏了些脾氣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