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巷口,那兩個人始終跟在她身後,慕言蹊右拐走了幾步,看著眼前蜿蜿蜒蜒一路看不見盡頭的大路,扯了扯頭上的棉麻圍巾。
遠處的藍天一碧如洗,白雲觸手可及,前方的柏油路蜿蜿蜒蜒了無盡頭,頂上的日頭正強,灼曬著路面一陣陣瀝青味在燥熱的空氣中飄散著。
站在柏油路面上,右側是錯落的白色磚牆,左側則是漫無邊際一片蔥綠的田地。
慕言蹊看著有些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這裡別說小山丘,就是連個小土坡也沒讓她看到。
找路是她的硬傷,鑒定完畢。
還沒待她從自嘲裡醒悟過來,常年練武的警覺性讓她下意識彎腰轉身閃過身後兩人的攻擊,她站直身子看向兩人,兩個看起來比她年紀大一些的男人,年齡三十歲上下,個子不算高,大概一米七出頭,剃著寸頭,臉龐黝黑,眼睛狹長表情不善。
不像是中國人,關鍵是…長得一模一樣。
對方似乎沒有料到她能閃躲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眉頭一同擰緊,用她聽不懂的話低低咒罵了一句,又一同在地上啐了一口。
慕言蹊看見,眨了眨眼。
心想不愧是雙胞胎。
意識到兩人的目光一同落到她揹包的肩帶上,她估摸著應該是搶劫的。
她揹包裡沒多少現金,主要是裡面有她的證件和銀行卡,但是這會兒這些東西顯然也沒有她的小命重要。
人生地不熟,又不見半個人影,在這種地方搶劫的大都是團夥作案,也不清楚他們還有沒有同夥。
慕言蹊先是雙手呈投降狀示意,接著緩慢的動了動右肩滑落掉右邊的肩帶,再接著動了動左肩,左手拿著雙肩包慢慢的放到她面前一步距離的地上。
然後順著他們的視線從兜裡掏出來手機放到包上。
期間她雙眼緊盯著兩人沒有移開視線。
待其中一人往前走準備拿東西時,她剛想有所動作。
只是...
千算萬算...
沒算到這時候會殺出來一個壞事的。
她只感覺眼前一晃,一個人影從他們身後的巷子裡竄了出來,她當時心一跳,還以為他們真的是有同夥兒跟了過來。
卻發現來人直沖著那個站在原地的男人過去,手裡揮著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個木棒,慕言蹊這才看清來人,是今早在大昭寺門口碰見的那個女孩,那個說要回老家結婚的女孩子。
因為動作太大,對方察覺到,側身閃了一下,本來要打在對方頭上的木棒只敲到了他的側肩。
已經拿到包的那個聽見動靜回身時正好看見這一幕,以為來人是她的人,扔下手裡的包伸手就來抓她。
慕言蹊:......
忍不住嘆氣。
武力這種事情上,女生天生是吃虧的一方。
身小,力虧,手腳不長。
這也是為什麼季爺爺雖是截拳道的嫡傳弟子卻讓她學詠春拳的原因,詠春拳重圓滑,能以柔和化剛猛,而且他教授時注重實戰,不像當下其他一些拳館只是教些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