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千兩成交。
朱標在上面都看得熱血沸騰,心跳加快。
第三匹,從一千兩起拍,一百兩一加價。
有人直接叫了一聲:“一千五。”
下面靜了靜,立刻又跟往滾油裡潑了水一般爆裂。
“一千八。”
“兩千。”
草,一匹布兩千兩,金箔都沒這麼離譜。
這比去賭場還要刺激啊!!
全場寂靜,再沒人出聲。
曾牙長說:“今日到此結束,請三位客官十五日之內備齊貨款憑號牌來我這裡領蘭絨。”
立刻有人問第一個拍到蘭絨的客商:“給你一千兩,賣不賣。”
另外有人擠過來說:“我給你一千五百兩。”
反正都是看號牌給貨,按收條取回定金不記名字的。
那人抱著號牌生怕被人搶了:“不賣,不賣,如今都賣到兩千兩了,以後肯定三千兩都買不回來。”
朱標歎為觀止:嘖嘖,三匹布,賣了幾千兩銀子。
這天下也只有朱柏能做到了。
拍賣一結束,立刻有人說風涼話:“你們這些傻子,都被‘小閻王’騙了。花這麼多錢把蘭絨買回去,還不如去西北一趟,能買一車回來。”
那三個叫價成交的客商如今冷靜下來想想,也有些後悔自己太沖動,畢竟算算成本是不值。
反正朱柏給了半個月時間籌措貨款,快馬加鞭去蘭州,來回半個月足矣。
若是能自己弄蘭絨回來,那一百兩銀子的定金就當買個教訓,不要也罷。
有人這麼想,自然就會有人這麼做。
無權無勢的人叫西北的親戚幫忙買蘭絨,或是自己出發去西北碰運氣,幻想著跑一趟能暴富。
權貴們便直接叫西北的府衙,衛所直接找織蘭絨的手藝人來買。
結果那邊回話,說會織蘭絨的人也沒多少,而且蘭州都指揮使已經把會織蘭絨的手藝人全部集中起來一起幹活,而且每日的產量都登記造冊。
之前還能找到一丈兩丈的,如今外面是一丁點都見不著了。
都指揮使還放話,誰敢私自買賣,一經發現,以後禁止進入蘭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