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連是誰私設牙行都知道,只是不好跟朱柏直接說。
朱柏這種七竅玲瓏心,不用他說,估計也能想明白。
如今在應天這個地界,敢悄悄跟老朱對著幹的,除了胡惟庸還有誰?
街道秩序井然,乾乾淨淨,也沒有跑出來申冤,或者聚眾打架。
可見這段時間徐都指揮沒有懈怠。
朱柏說:“午時正,在本王的飯館,本王請幾位都指揮吃飯。請大人務必來。”
徐都指揮忙拱手:“一定準時到。”
岑都指揮已經在北城和東城交界的地方等著了。
兩位都指揮相互拱手行禮,然後就算交接了。
東城圍牆外面的落果落葉掃得乾乾淨淨,也沒有任何泥土佔道,亂挖坑的現象。
朱柏笑:“還行。”
那是因為聽見你回來了。
岑都指揮暗暗輕嘆,嘴裡卻應著:“是。”
朱柏忽然停下盯著面前的巷子。
呵呵,別處都是乾乾淨淨,唯獨這裡,沒人掃。
這裡之前是李善長的府邸,如今早李善長回老家了,看門上燈籠,應該是有人住著。
朱柏用鞭子一指,問岑都指揮:“如今誰住在這裡?”
岑都指揮說:“胡惟庸胡大人。”
呵呵,真是鐵打的府邸,流水的大人。
老子這次西北之行,胡惟庸你個混蛋沒少在我背後搞事情。老子正愁沒機會擺弄你。
朱柏冷笑,對著大門抬了抬下巴:“叫門。”
張玉他們知道朱柏是故意要找胡惟庸的茬,所以叫門的時候都直接用踹的。
“哐!哐!哐!”
那聲音巨響。
方才胡惟庸散朝回到家。胡富昌已經在等著,追問道:“父親,如何。可有逼老朱教訓姓岑的那個混蛋。”
胡惟庸嘆氣:“沒有,朱柏回來了。”
胡富昌一愣:“那就這樣算了?!!這個打我白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