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孃接著說:“哈密產的甜瓜,有數十種,綠皮綠瓤的,清脆如梨,甜如蜜,味道最好,是上品。還有圓扁如帽形,白瓤的味道稍差。那種瓤紅黃色的瓜,味道最淡,就是詩裡說的那種可以久留的。我們叫它冬瓜。其他種類的都是摘下就要吃掉,不然就會壞。所以客商也不是什麼瓜都要。”
朱柏也被提起了興趣問:“怎麼收藏。”
霍二孃說:“若是少量,只要將陶瓷壇或罐清洗乾淨晾乾,烘烤放涼,然後用紙把瓜皮完好沒有損壞又不是全熟或者過熟的甜瓜包好輕輕放入壇罐裡,不能擠壓,以放滿為準,再用厚棉布密封壇或者罐口,放在陰涼的地方。若是商人留著賣,大量收藏,就要在陰涼、通風、乾燥的窖內地面鋪幹沙或墊乾草,將瓜頂朝上堆放2~3層。或者搭架子,把瓜用箱筐)裝著放在架子上。時常檢查,把爛的瓜挑出來扔掉,等到二月份也能留下五六成好的。”
正說著夥計把牛肉拉麵什麼的端上來了。
張玉取了雙乾淨的碗筷,想要先試試毒再給朱柏吃。
朱柏卻直接端了過來,說:“我餓死了。”
張玉頃刻明白了朱柏的意思:這裡值得信任,沒必要做這些傷感情的動作。
霍二孃笑了笑:“我可喜歡這位少爺,不耽誤你們用飯了。”
朱柏已經稀里呼嚕開始吃麵:“好吃,好久沒吃過這麼正宗的牛肉拉麵了。”
張玉他們暗暗翻白眼:吹牛這事,你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你都沒來過漠北,未必還吃過牛肉拉麵。
朱柏一邊吃一邊嘆息:以前農業大學後面的拉麵館十幾塊錢一大碗,是他這種窮學生果腹的不二選擇。如今日日山珍海味,還真有些想這一口了。
吃飽喝足,又是日常聚在朱柏房裡開小會。
張玉:“殿下,您不是說要見兀納失裡嗎,怎麼又在這裡做起了和田玉和哈密瓜的買賣。”
朱柏:“兩件事一起辦,不耽誤。”
其他人聽得似懂非懂,似乎也問不出什麼,只能算了。
朱柏好好洗了個澡,終於不再是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次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這是出發以後第一天睡得這麼舒服,也不用趕路,真幸福。
朱柏起來洗漱。
富貴問:“殿下今日想做什麼。”
朱柏說:“去集市上轉轉。本王要看看這裡都有些什麼新奇的好東西。”
說白了就是調查貨源。
張玉和毛驤一起說:“殿下還是別去為好。”
張玉:“在客棧裡,場面還基本可控。”
毛驤:“集市上人多手雜,這裡又是三不管的地方,都是亡命之徒,宵小之輩。一旦鬧起來,五十個人都不夠打。”
張玉說:“殿下想想險些被災民擄走那次……”
朱柏抿嘴,歪頭:“是要防備一下。”
毛驤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知道害怕。
朱柏說:“那就穿得樸素一點去。不要帶那麼多人。反正那些人要偷要搶也會奔著有錢人去。”
毛驤心裡萬馬奔騰:我去,孩子,你到底聽懂了沒聽懂我們的話。
富貴笑嘻嘻說:“兩位大人放心,小人時刻跟著殿下,誰敢亂動殺無赦。”
朱柏說:“就是有富貴在,你們怕什麼。再說本王也能自保。”
多的不敢說,他現在一打三還是沒問題。
然後他就徑直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