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嘆氣:“我只是為表叔您覺得不平。您才是太子,現在天下利益豐厚的生意都歸湘王。長此以往天下只知道湘王,不知道有太子。就說這個茶馬交易,讓湘王一個人控制,實在是不妥。”
李文忠背上冷汗直冒:逆子,你怎麼敢這麼跟朱標說朱柏。
那是他親弟弟!!
就算是我都不敢在朱標面前說朱柏半個字。
因為我只是他表哥!隔了一層了!!
再說朱柏那人,要是知道了你在背後說他壞話,還不弄死你?!
朱標沉默了一下:“雖然你是好心,可是以後不要這麼幹了。會讓我為難。”
以後天下都是我的。
現在讓朱柏多幫我賺點銀子不好嗎?
這會兒著急找朱柏麻煩只會讓老朱覺得我氣量小。
李景隆也不知道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垂頭喪氣拱手:“知道了。”
朱標說:“好好習文練武。以後有的是你展示的機會。”
李景隆一聽,抬頭欣喜地看了朱標一眼:“謝表叔。”
李文忠和李景隆恭恭敬敬把朱標送出了門。
就連李文忠這會有點把不準自己這個兒子是故意這麼幹試探朱標和老朱,還是歪打正著了。
琢磨了半天,他才對李景隆說:“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李景隆笑了笑說:“爹啊。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執行“金牌信符”的聖旨還沒來得及釋出下去,便有寧夏衛來報說寧夏衛所地震,東北城垣崩三丈五尺,女牆崩一十九丈。
言官本來就憋著氣,這回可找到理由了,然後上書叫老朱上罪己詔。
老朱收到這個奏摺,二話不說就把它撕了,一邊撕一邊罵:“罪你麻痺。星星動一下,也叫咱上罪己詔,地上動一下,也就咱上罪己詔。咱最大的罪過就是不該用你們這些酸儒。”
朱標和朱柏都不出聲。
言官有時候確實太可惡。
老朱撕完了,坐在椅子上喘氣:“總有一天,咱要殺光這些酸儒。”
屋子裡忽然暗了。
這會兒是正午,上一秒外面還晴空萬里的。怎麼天忽然就黑了?
要是下雨這烏雲也來的太快了。
外面有人叫了一聲:“啊,你們看,天狗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