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看他還這麼不痛不癢的,越發又氣又急:“你現在去找皇上,就說回到家中才知道原來母親幾天前已經幫你答應了一門婚事,為了不影響會試沒告訴你。你不能違背母命。”
歐陽倫微微皺眉:“胡大人,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要犯欺君之罪也要拒絕這天大的好事。”
胡惟庸這才醒悟:歐陽倫壓根就是自願的。
他咬牙切齒:“你一個狀元之才,怎麼這麼沒有志氣?!竟然決定一輩子吃軟飯?!枉費本官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精神和銀子!!”
歐陽倫漲紅了臉:“胡大人怎麼能這麼說?娶公主,做駙馬,那不是每個男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麼?胡大人只不過是沒有那個時運和機會,要不然也會欣然應允。”
世人皆知,你胡惟庸為了能爬上來,跪舔李善長的事情。
這會兒你跑來裝什麼衛道士,罵我吃軟飯。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胡惟庸被揭了短,也氣得滿臉通紅,拂袖而去,走的時候還把帶來的酒肉又帶走了。
看那樣子,真是撕破臉了。
歐陽倫若是成了駙馬,沒有實權,還不能在老朱面前對任何政事提建議,那也就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他一個銅板也不想浪費在歐陽倫身上了。
歐陽論也沒有想到胡惟庸變臉跟翻書一樣,呆愣在那裡。
歐陽倫的母親過來問:“兒啊。你怎麼得罪胡大人了?”
歐陽倫把事情講了講。
母親一拍手:“哎呀,劉大人看相太準了。我老婆子可不就是娶了個好兒媳,後半輩子富貴榮華麼。”
正說著道喜的人一輪一輪湧進來了。
歐陽倫一邊應付一邊發愁:家裡連米都只有兩頓,怎麼招待這些客人。
外面忽然響起太監尖利的聲音:“聖旨到。”
眾人慌忙跪下接旨。
聖旨上說:新科狀元歐陽倫文采斐然,風姿綽約,老朱很喜歡,特恩選他為駙馬,封親軍都尉領二品銜,待禮部擇良辰吉日,與安慶公主行六禮。
賞賜歐陽倫白銀五百兩,僕人四名,宅子一棟,布匹酒菜若干。
並命歐陽倫修繕宅邸,購置傢俱器物,好迎接公主。
歐陽倫喜不自禁,忙謝恩。
鄉親鄰居們又來道喜:“這真是雙喜臨門啊!!”
“狀元郎好福氣!”
歐陽倫很得意,草草應付,望向胡惟庸方才消失的地方:呵呵,胡惟庸,還好你走得快,不然就要被我狠狠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