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嗯,再吹幾曲聽聽。”
然後他又聽香兒吹了數支曲子,眼看夜已深,索性就在“紅香樓”裡睡下了。
他次日睡到中午才起來,在“紅香樓”裡吃了午飯,讓香兒接著吹,吃晚飯都沒停,聽曲一直聽到睡著。
如此三日,香兒終於累得病倒了。
她高燒不退,喉嚨嘶啞,說話都說不出來。
張玉他們哭笑不得:活這麼久,第一次聽說,恩客聽個曲把姑娘累病了的。
老鴇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終於聽不下去了。
小王爺在這裡待了三日,她這紅香樓就有三日不敢接待其他任何客人。
每一夜不知道要損失多少銀子。
朱柏意猶未盡,對老鴇說:“沒聽夠,香兒要是好了,你立刻叫人來通知本王。”
“一定一定。”老鴇訕笑回答,指了指樓上,怯怯問朱柏,“殿下,那個跟著您來的客人怎麼辦?”
朱柏這才想起陳阿才也在。
他聽了三天曲子,陳阿才就在床上待了三天。
色字頭上一把刀……
他忙衝張玉他們揮手:“快快快,去把陳使者請出來。該走了。”
張玉帶著人上樓,然後兩個衛兵拖著陳阿才出來。
才三日不見,陳阿才已經瘦到脫了形,眼窩和兩頰深陷,臉色蒼白,眼圈發黑,像鬼一樣。
朱柏倒吸了一口氣,心裡萬馬奔騰:臥槽,這傢伙還不會已經精盡人亡了吧?!
使者要是死在這裡就會上升為外交事件了。
張玉忙出聲安慰:“殿下放心,他還活著,只是有些站不穩。”
陳阿才有氣無力衝朱柏抬了抬手,表示他還活著。
朱柏鬆了一口氣:“好好。把他送回官牙局好好休息。在他身體恢復之前,不許再出來。”
他交代完,便直奔兩淮都轉運鹽使司。
兩淮都轉運鹽使司直屬於戶部,也就是說,揚州的府衙,守衛都管不了。
這個部門的職責是打擊私鹽、徵收鹽稅,核發鹽引給私商,核發和配給官商、宮中和軍隊用鹽等。
長官是都轉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