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賣買藥材的都跑到朱橚這邊來了。
只有一個不過來。
朱橚卻奔著那人去了:“你賣的什麼。”
那人小聲說:“黨參。”
朱橚說:“我看看。”
那人說:“經紀已經定價了,不用勞煩大爺了。”
朱橚說:“定價了,我也可以看看。”
那人只能把手裡的黨參遞給他。
朱橚看了看說:“你這個黨參別賣了,治不了病還害人。”
那人惱了:“休要胡說,我這黨參是品相最好的紋黨參,這麼大一顆,怎麼會害人?”
朱橚說:“本來是好的紋黨參,可是走了油,味甜,質柔潤,易走油變質,一旦走油,就不能使用了。”
被圍著,那人惱羞成怒:“走了油的會發粘,發黑。我這個鮮亮得很,怎麼會是走了油的?!”
朱橚不緊不慢地說:“你應該是去年的黨參沒賣完,過了夏天就走了油。今年用硫磺水燻過又拿出來賣,一股硫磺味。最近天氣潮,不好曬,你急著出手,所以比人家的溼一點。”
那人要伸手來揪朱橚,卻瞥見朱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忙縮回手。
朱柏看了看他手裡的樣品,衝他一笑。
那人寒毛一豎,嚇得腳一軟跪下了:“小人錯了。”
然後整個大廳裡瞬間就安靜了。大家都望著這邊。
朱柏指著牆上貼的官牙局問他:“那是什麼。”
那人小聲說:“官牙局交易規則。”
朱柏說:“第三條,念。”
那人說:“賣家如若以次充好。”
朱柏:“大點聲。”
那人:“第一次罰貨物總金額一半,第二次列入黑名單,兩年內禁止進入任何一級官牙局交易。”
朱柏冷笑:“最近經紀們忙,看東西比較快。你們這些奸商就趁機以次充好。”
那人忙磕頭:“湘王饒命。”
朱柏對牙長招了招手:“把他記下來。按規矩罰,還有剛才那個用淡水珠冒充海水珠的。”
那人擦著汗,低頭站起來:“謝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