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是這三個僧官裡最具謀略和野心的。
相比朱棣的務實,他的奏摺用詞更華麗。
看得出,這一篇是他斟酌再三,修改重寫數次的成果。
大概他想誇朱棣,又怕誇太過了,且老朱不喜歡光是堆砌辭藻的頌文,才這般挖空心思,斟酌再三。
老朱和朱標方才在朱棣和道衍的奏摺上停留得也最久。
朱樉重武輕文,通篇都在說一件事“打仗”。
一看就是基本不怎麼過問政務的,只顧著自己每天快活去了。
弘遠對朱樉的事情語焉不詳,空泛無物,如果不是不用心敷衍了事,就是不能說真話。
以朱柏對弘遠的瞭解,多半是後者。
朱棡明顯是把藩地的公文拿來翻了翻,匯總成一篇應付老朱。
浮於表面,什麼都說了,但什麼都是蜻蜓點水。
跟隨他的僧官智明的奏摺跟弘遠的大同小異。
結合之前謝成跟他說的那些話,朱柏猜測智明多半也是對朱棡的行為不滿卻不能直說。
老朱看朱柏看得還挺認真,耐心等他看完,才乜斜著他問:“說吧。你從三位兄長和大師的奏摺裡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朱柏自然不會傻到說真話,咧嘴一笑:“看哥哥們說了那麼多,兒臣覺得當藩王還挺有意思的。”
逆子,你一天光想著玩。
咱就不信你真的一點端倪看不出來。
老朱氣得暗暗咬牙,摸了摸下巴,說:“咱想來想去,還是讓你去荊州吧。在長沙的話,你太舒服了。”
朱柏眼睛發亮:“荊州好啊。”
老朱眯眼:“呵呵,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去了荊州,連個約束你的人都沒有。不行,你還是去長沙。”
朱柏一臉鬱悶:“嘖,不是說天子一言九鼎嗎?父皇怎麼這樣呢。一會兒長沙一會荊州。”
其實他去長沙肯定最好啊,他外公的地盤,不就是他的主場嗎?
再說,他後來仔細回憶了一下,歷史上湘王藩國本來是在荊州,也是在荊州把自己燒死的。
他這麼一改,不就把自己變成烤雞的機率減小了嗎?
老朱忽然問了一句:“聽說你在官牙局後院養了個女人?”
流言真可怕……
這特麼是誰去老朱耳邊亂嚼舌根子。
我那叫養女人嗎?
那叫救助流浪兒童。
再說也不是我主動救助的啊,是別人借用我的地方救助的。
朱柏心裡萬馬奔騰,臉上裝出無辜表情:“父皇,什麼叫養女人?兒臣不明白。不過,她倒是幫兒臣幹活領工錢。”
老朱哼了一聲:“咱猜你也還搞不明白。就怕你被人利用。”
朱柏一臉懵逼:“昂?!”
老朱又說:“你是咱的兒子,以後王妃定是要出身將相侯門。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就算是做妾,你都要掂量掂量她夠不夠格。”
朱柏皺眉:“好複雜,一想這個腦袋瓜子就‘嗡嗡’的。要那麼多女人幹嘛?”
老朱被逗笑了:“嗯,你還小,不懂。你五哥最近怎麼總跑去你那裡?!你是不是又整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叫他去給你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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