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城裡紈絝子弟也絕了走科舉混進朝堂的心思,從此安心開心的待在家裡做敗家子了。
這些被寫在錄取名單上的人就是舉人了。
做了舉人之後,就可以做官了,只是起點沒有中了會試的進士高而已。
這也是朱柏一直宣傳鼓勵那些人入官學考舉人的原因。
畢竟這樣一來,官府好歹能多網羅一些人才。
胡惟庸把鄉試前二十名挨個請到家中喝茶。
歐陽倫是第二個被請過去的,他十分惶恐,特地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生怕顯得太寒酸被胡惟庸嫌棄。
胡惟庸親自到門口迎接,引歐陽倫到裡面,然後對他作揖。
歐陽倫越發誠惶誠恐不停行禮:“丞相大人真是折煞學生了。”
胡惟庸說:“你是能考上狀元的人,以後前途無量。”
歐陽倫這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出胡惟庸的匍匐在地:“丞相大人知遇之恩,學生無以為報。”
胡惟庸上前,雙手把他扶起來:“你我都是寒門出身,又不曾陪皇上打天下,想出頭太難了,所以一定要抱團啊。”
歐陽倫感動得雙目含淚,數度哽咽:“大人教誨得極是,小人原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胡惟庸拍了拍歐陽倫的雙手:“別說什麼效力不效力了,我們相互幫助,相互扶持。”
胡惟庸約見了什麼人,見了多久,講了什麼話,這些訊息都源源不斷地送到老朱這裡。
老朱聽二虎彙報的時候,從來都不避朱柏和朱標。那意思也是讓他們兩知道這些大臣們的險惡。
胡惟庸這是在佈局啊。
應天鄉試前二十名,如果沒有意外,基本上會試入榜是沒問題的,只是多少名而已。
胡惟庸這會兒逼著他們表忠心,以後他們不管是被留在應天還是被派去地方,都會成為胡惟庸的爪牙。
諸多事情到了中書省就走不動了。因為胡惟庸給了意見之後,要汪廣洋決斷。
而汪廣洋壓根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好多事情前因後果都搞不清楚,也不敢做決定,最後就這麼拖著了。
昨夜應天城裡寒風起,早上樹上,草上和瓦片上都結了一層厚厚的霜,白花花亮晶晶的。
不戴手套都有些凍手了。
早朝,老朱正在聽兵部彙報北邊的戰事。
忽然有人“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朱柏一看是宋濂,忙叫太監端溫水來餵了他一口。
老朱都走下來,問:“宋夫子可是身體不舒服?”
宋濂臉色煞白,有氣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不是不舒服,是三天沒吃飯餓暈了。”
老朱一愣,問:“宋夫子為何三天不吃飯……”
自從朱柏建議以後,他提高了官員們的俸祿,雖然不至於大魚大肉,但是養活一家肯定是夠的。
曾秉正輕輕嘆了一口氣,跪在老朱面前哀聲嘆氣:“皇上,秋季的俸祿都過了兩個月了尚未發下來。再不發,老臣一家老小也要餓死了。”
然後陳南賓也行禮說:“這天氣一日比一日冷了。不發俸祿,老臣沒錢買炭,夜裡實在是凍得熬不住。”
幾位平日清廉的老臣都抽泣哭嚎起來:“皇上開恩臣等實在是熬不住了。”
朱柏哭笑不得:好傢伙,原來是老闆拖欠工資啊。
真稀罕,沒想到堂堂“洪武盛世”竟然也有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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