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風颳過枯黃的草原,捲起地上的碎紙片掠過耳邊。
費聚打了個寒戰,咬牙切齒地說:“藍玉這個混蛋,太不講義氣了,竟然丟下我們跑了!!”
而且藍月竟然連這兩頂帳篷也不要了,什麼鬼!
衛兵們圍在費聚的周圍七嘴八舌的說。
“他們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一點聲音都沒聽見。”
“還是同袍,怎麼這樣?”
“費大人,我們如何是好?”
費聚想了想,嘆氣:“沒辦法了,只能回西安府了。”
這裡沒吃沒喝,他們那天吃了一次虧,哪裡還敢再往草原深處走。
費聚奔襲半日才回到西安城裡。
朱樉一看費聚這麼快就回來了,很驚訝,問:“費大人找到王保保了?”
費聚搖頭:“沒有。別提了。草原太可怕了。”
朱樉微微點頭:“哦,那趕緊回應天吧。”
費聚說:“不行啊。微臣還要接著找王保保。不然回去交不了差。”
朱樉:“那你去吧。”
然後他轉身進去,叫人把王府的門一關,不理費聚了。
費聚壓根沒想到朱樉竟然會拒絕得這麼痛快,愣了好久才帶人走了。
朱樉是王爺,他能怎麼辦?
然後費聚帶著人去幾個衛所,都碰了釘子。
地主家都沒有餘糧,何況是苦寒西北的衛所。
衛所的長官都收到了朱樉叫人送來的訊息,唯恐被費聚纏上。
費聚知道自己去找三司和知府也沒有用。
老朱給的俸祿那麼少,那些官員肯定不會讓他蹭吃蹭喝。
眼看老朱撥給他的軍餉也快吃完了,費聚進退兩難。
藍玉送來的戰報和朱樉派人送來告狀的信,幾乎同時到達老朱的御書房。
老朱先看的戰報,然後高興得直拍桌子:“藍玉真不錯,不愧是常遇春的徒弟。”
然後他又看了朱樉的信。
朱樉先簡單彙報了一下藩地的情況,然後說費聚不去草原上找人,到處蹭吃蹭喝,被所有衛所嫌棄,請父皇早點把他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