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過幾天,楊烈曾經提過的她的精神狀態問題又再次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怎麼說呢?穆筠之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沒了靈魂的人。
她也不哭鬧,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該吃飯的時候就會吃,只是吃得極少,話也很少,基本上都是‘嗯’、‘好’、‘行’等單音節的字,然後也不出門,一空閒下來,就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望著窗外發呆,經常一呆就是好幾個小時,也不打盹兒,就是盯著某一處愣神。
更可怕的是,有一次傅姜敲門叫她起床下去跑步,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他只得推門進去,卻發現床上根本沒人,嚇得他大聲地喊著楊烈和傅姜的名字,剛喊了兩聲,衣櫃門卻被推開了,穆筠之從裡面伸出了頭來,睡眼惺忪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聞訊趕來的楊烈和傅姜看到她從衣櫃裡鑽出來,也是嚇了一大跳。
傅姜率先開口責問道:“你好好的床不睡,幹嘛要去睡衣櫃?嚇死人了知不知道!我們還以為你不見了呢!”
穆筠之抱歉地一笑,倒也沒打算掩飾過去,她揉了揉眼睛,坦誠地說道:“我沒事,在床上總是睡不著,有一點燈光就容易醒,在衣櫃裡面會睡得好一點。”
三個大男人神色尷尬地相互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把心裡想到的話都嚥了下去。
一點光都沒有的封閉空間,他們能想到的也只有棺材了。
但這種敏感的問題肯定不好當面去問她,於是他們只好先私底下商量對策。
“我們要不要送她去看心理醫生啊?”曹漓建議道。
楊烈態度堅決地否決了這個提議:“心理醫生會催眠她,我怕她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來。”
穆筠之手上還有一條人命,在法庭上徐一海也曾經用這個理由指控過她,但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辛子煜也否認了這一點,徐一海的指控就被認定成了無辜攀咬,最終沒有被採信。
但如果被她自己親口說出來,那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所以絕對不能去看心理醫生。
曹漓不得不又繼續埋頭苦想。
“你們說,她會不會是因為突然之間沒有了人生目標而變成這樣的啊?”沉默良久的傅姜,猶疑著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另外兩個人齊齊扭頭看著他,“什麼意思?”
“你們看啊,這將近七年的時間裡,她唯一的目標就是報仇,現在仇終於報了,就好像一個長期負重前行的人突然卸下了重擔一樣,身體會因為短暫的不適應而失去平衡,甚至可能會摔倒。我感覺穆筠之現在差不多就是這個狀態。”
曹漓和楊烈仔細琢磨了一下,他好像說得也有一點道理,但問題是該怎麼去解決呢?
兩個人又不約而同地望著傅姜。
傅姜往後一仰,“別別別,你們別看我,我可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楊烈臉上很明顯地失望了一下,而曹漓則用‘你也不過如此’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傅姜也不在意,他一手搭著一個人的肩膀,架在中間,晃了晃身體道:“你們就知足吧,她至少沒有尋死覓活,咱們啊,也別太著急了,讓她先緩一段時間再說吧,也許她又會找到新的人生目標呢。”
傅姜雖然總是跟穆筠之拌嘴,也不如曹漓楊烈那樣和她親近,但俗話說關心則亂,反而每次都是他最能理解到她的意圖。
曹漓和楊烈這才放下了一點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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