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新雪突然對穆筠之變得溫柔了起來。
經過頭一天晚上的折騰,她竟沒有多睡一會兒,才七點過就過來察看穆筠之睡得好不好。
她躡手躡腳的推門進來,軟底的家居拖鞋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的走著,看到床上的人依舊呼吸均勻的閉著雙眼,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徐一洋要下了班才會過來,谷媽媽也去了醫院,這一整天都只有谷新雪寸步不離的守著穆筠之。
“筠之,你要不要喝水?”
床上的人微微搖頭。
一會兒後,“筠之,你餓不餓?”
繼續搖頭。
“筠之,你……”
“新雪,你別忙活了,坐下歇會兒吧。”
穆筠之不得不出聲阻止她,她知道谷新雪是因為昨天晚上她的慘狀而心生同情,她也感激這種同情,但是她確實是按點按時吃的飯,喝的水,上的廁所,谷新雪這呵護嬰兒般的關懷讓她實在有些吃不消……
下午五點半,徐一洋終於來了。
不過他沒有把車停在大門側面的空地上,而是把車開到了地下車庫,避開了大門從內部電梯上來的。
畢竟他還帶著一個人。
楊烈一進門就奔到了床邊,神色十分擔憂:“筠之,聽說你昨晚……”,在路上時,徐一洋就詳細的告訴了他,聽得他心如刀絞一般。
“嗯,不過已經沒事了。”穆筠之淡淡的答道。
楊烈知道穆筠之是在安慰他,怎麼可能沒事呢,但他也知道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
他站起身對徐一洋和谷新雪說道:“我打算今晚就帶她走。”
“我不贊成”徐一洋拒絕道:“她還有可能會發作,現在帶她走的話她身體會吃不消的。”
楊烈耐心說明道:“我會另外給她找醫生,或者帶她回美國也可以,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一直在找她你是知道的,她呆在這裡風險太大了,更何況還可能會牽連到你們。”
礙著谷新雪在場,楊烈把話說得很模糊,他知道謝靜瑤和徐一海肯定是要拼命找她的,反正她現在也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要是能趁機除掉,那就真的可以永絕後患了。
“我有一個萬全的辦法。”徐一洋開口提議道。
“什麼辦法?”三個人齊聲問道。
徐一洋突然有些臉紅,停頓了好幾秒後,他才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說道:“就是……我和筠之在一起,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我那裡休養,也不會牽連到谷家了。”
谷新雪的臉色當即就變得煞白,她像一個突然被搶走了棒棒糖的小孩,眼神十分惶惑,一會兒看看這個人,一會兒看看那個人,試圖找到一個能幫她主持公道的。
楊烈也是一驚,徐一洋救穆筠之就已經讓他很吃驚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如此自我犧牲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對外謊稱你們在交往?”楊烈試探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