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川挺直著身體，被宋念念抵在門上。
他生得高大，微微低著看著她，沒有說話。
宋念念眼眸彎了彎，靠近左司川。
他身上的氣息很乾淨，也很好聞。
她踮起腳尖，溼濡的味道。
左司川修長的五指在收緊，指節有些發白。
宋念念抬起頭問道：“那些年，你很想我嗎？”
左司川呼吸一窒，呆呆地看著宋念念。
想，怎麼會不想。
終於把那些人渣解決乾淨，剩下的只是痛苦與漫長的思念。
好像是吸附在人血肉的蛆，在啃咬著他的骨髓。
一個人，守在一個荒島，抱著一座墳，整整十五年。
沒有和他說話，但他有念念就足夠了，念念在他的腦海裡，音容笑貌，鮮活又漂亮。
那年，左司川像是瘋子一樣，將宋念念的遺物翻了遍，試圖想找到一張她的照片，緩解思念。
卻沒有想到，她偷偷藏起來的照片，全是自己。
他緊緊攥住照片，笑了又哭，哭了又笑，如果被京城的人看到左司川的模樣，準會被嚇得半死，當年驚豔了時光的矜貴公子，竟然成了這副模樣。
到現在，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那麼多年了。
宋念念湊近左司川的耳邊，低低道：“我都看見了，看見你在想我。”
說起來很是匪夷所思，她跳崖死了，又好像沒死，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他們卻不能看到她。
什麼都知道。
左司川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宋念念，舔了舔薄唇。
宋念念撩撥著髮絲……
左司川察覺到宋念念的動作，有點羞澀，有些驚慌，但目光卻有暗湧在翻卷著。
他聲音嘶啞得不像話：“念念，不要。”
宋念念輕輕一笑，道：“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