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桃花眼又清又涼,涼薄得直擊人心。
眼尾,一點點,一滴滴地點染著邪氣的緋紅。
她一字一頓地重複道“左副總裁,是你們集團輸了。”
“而不是我宋念念。”
囂張,狂妄,惡毒。
宋念念得了便宜,還賣乖。
左承的目光冰冷,居高臨下道:“區區五百萬,我們集團根本不放在眼裡。”
左仲謀鷹眸銳利,冷不丁道:“你還是好好地想一想,究竟怎麼和你父親交代?”
左承的嘴角僵住了,腦海中浮現了左老太爺威嚴的面孔。
他心裡抖了抖,父親再三叮囑,京城左氏集團只能勝訴,不能敗訴。
這究竟要怎麼父親交代?
“大哥,難道父親就不是你的父親了嗎?京城左家也是生你養你的地方。”左承目光陰森。
左仲謀面無表情地盯著左承,道:“我就和京城左家斷絕了關係。”
左承被嗆得一句話也說不來,在開庭之前,他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打臉。
法院外。
早早就有安排好的記者等候著。
陽光正好。
宋念念的眉眼漂亮得不像話,微風輕輕地吹過,撩撥起她的髮絲。
她懶懶散散地走來,走出了六親不認的大佬氣場。
左司川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眉眼疏冷禁慾,渾身散發著一種成熟又性感的味道。
兩個人特別般配。
記者一下子湧了上去,理所當然地認為宋念念敗訴了。
據悉,宋念念連一個律師也請不到,就她這種沒有根基沒有背景的人,竟然敢起訴京城左氏集團。
那不就是在自取其辱嗎?
他們惡意地問道:“宋念念小姐,請問敗訴是什麼感覺呢?”
宋念念桃花眼眯起,難掩骨子裡的血氣。
她惡劣地笑了笑:“臉色很難看,心裡氣得快要吐血。”
一群記者死死地盯著宋念念囂張的笑意,似乎哪裡不對。
她輸得那麼慘烈,怎麼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他們眼珠子一轉,問出了一個更加犀利的問題:“作為敗訴方,宋念念小姐你有什麼話想對大家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