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第一行的男生爭先恐後地跪在地上，努力在十秒內越過紅線。
沒有按要求完成的學生，無一例外全被陸西顧點名出去跑操作十圈。
第二行，第三行，第四行……
到了最後女生一行。
原本以為陸西顧會降低要求，事實上並沒有：“最後一行，向前一步。”
周甜甜的臉色蒼白，她平時是最活潑的一個，今天卻怏怏不樂。
她身體晃了晃，眼前有些發黑。
宋念念望見了周甜甜的不對勁，低聲問道：“甜甜，你怎麼了？”
周甜甜：“念念，昨晚我回來之後，就感覺不舒服了。”
宋念念桃花眼眯著，昨晚？夜知行？
她眼底掠奪了一絲冰冷。
陸西顧聲音冷酷：“你們兩個女生是怎麼回事？”
宋念念望了一眼陸西顧，道：“報告教官，周甜甜身體不舒服，需要到醫務室看病。”
陸西顧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周甜甜的蒼白的臉色，情緒沒有任何波動：“繼續。”
一群學生渾身是黃泥，憋了一肚子的火，憤憤不平道。
“他媽的是不是變態啊，人家都已經說不舒服了，還要別人爬！”
“對啊對啊，其他系的學生也沒向我們系一樣，要滾黃泥的！”
陸西顧淡淡地看了一眼憤怒的學生，沒有任何感情道：“在我們隊伍當中，女教官和男教官，沒有任何差別。她們特訓的時候，就算是發著高燒，下著大雨，也沒有說要到醫務室。”
“別人都能堅持，為什麼就你們不能堅持？”
他意有所指地看著宋念念：“當然，你們拿到學校的審批，無論是誰，都可以現在立刻離開。”
宋念念輕輕地笑出聲，她輕慢道：“我也不見得陸教官你有多厲害。”
左司川也走到宋念念身邊，滿身泥濘，卻絲毫掩藏不了他的顏值和與身俱來的氣質。
他生得墨髮深眸，高大的身影輪廓籠罩了一大片陰影。
陸西顧聲音沒有起伏：“怎麼？”
宋念念漫不經心地吹起額前的髮絲，露出了一雙又清又涼的桃花眼，氤氳著殺氣。
她微微側著頭，很囂張道：“我想和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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