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淡淡的，道：“教導主任，現在到底是誰心思不正？”
“宋夫人給你的好處挺不錯的，副校長？你不僅心思不正，還胃口很大。”
教導主任的臉火辣辣的，屈辱感，無力感，全部充斥在他的腦海中。
剛剛他剛剛謾罵宋念念的話，全部歸還於他，他的臉打得啪啪直響。
他喉嚨裡發出咕咕的古怪聲音，哽咽道：“宋念念同學……”
宋念念將一根根纖細的手指，撩動著髮絲，膚色是白的，漂亮的。
她眼角的薄涼暈染成殺意的血紅，聲音冷得直擊人心：“教導主任，你放心，你和宋夫人的交易，全顧城的人都會知道的。看看到底是誰心思不正，不配為人。”
教導主任如遭雷劈，他從地上掙扎著起來，聲音在發顫：“宋念念同學，這萬萬不可啊，一旦影片公開，永遠是我在教師行業的汙點啊！這件事到此為止，我向你道歉。”
宋念念的話語輕揚：“難道作弊退學就不是一個學生永遠的汙點？”
教導主任語塞，還是不死心，他伸手去抓宋念念的腳：“宋念念同學，好歹老師也是教育過你，你怎麼能這麼斤斤計較呢？”
左司川眉眼佈滿了森森寒意，他暴戾地踢開了教導主任，又快又狠。
他的聲音冰涼透徹：“你的手，別髒了她的鞋。”
教導主任被踹到桌子上，他渾身被冷汗淋溼，四處沒有一絲溫暖。他教書幾十年，一心往上爬，為的就是讓所有人敬畏他。現在，功虧一簣，全毀了！
圍觀的所有人心臟砰了一跳，彷彿又見到左司川在校公告欄讓人吞玻璃的氣勢。
宋念念朝著王福海教授鞠躬，真誠道：“謝謝王教授，但您的厚愛我心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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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海神色極為可惜，他和藹道：“丫頭，如果以後你想要和老頭一起搞研究，隨時聯絡我。老頭我先回研究院了。”
他精神抖擻地離去，忽然，他停下腳步，望了一眼左司川，道：“你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的小男友。”
宋念念心絃一動，她下意識地望向了左司川，微怔。
左司川雙眸一如春暖花海的深海，沸湧著炙燙幽烈的愛慕，細綿入骨。
他只是曲起纖直的手指，與宋念念十指緊扣，沙聲道：“走，我們去吃午飯。”
宋念念垂下眼眸，望了望兩人交纏的手，又抬起眸，和左司川一同走出教務處。
“宋念念，對不起。”人群中響起了一道細弱的聲音。
宋念念目光淺薄，她漫不經心地掠過那個說對不起的人。
她笑了笑，又輕又緩。
惡毒的話，足夠毀了一個心性不堅定的人。一句輕飄飄的對不起，誰不會說呢？
更何況她不是“宋念念”，所遭受的傷害，她沒有資格說一句沒關係。
那人臉色漲紅，站在原地，他望了望宋念念和左司川走遠的背影，目光有些呆滯。
走廊上的陽光有些刺眼，宋念念眯著桃花眼，她微微偏著頭。
左司川的側臉線條很好看，下顎乾脆利落，布著淺淺的鬍渣。
他的眼，他的眸，寫滿了偏執與深情。
她鬼使神差問道：“左司川，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我之前在梧城的成績真的是爛，你不會懷疑我……”
左司川雙眸爬滿了血絲，他很用力地將宋念念抵在牆壁上，呼吸灼熱。
他發燙的指腹碾在她的嘴唇上，聲音磁厚好聽：“老婆，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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