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謀面沉如水,鷹眸劃過了一絲苦澀,望向了左司川:“司川,回家。”
左司川定定地凝視著宋念念,目光深得噬人。
半晌,他斂著濃密的眉毛,轉過身,後背繃緊,隱隱有些落寞。
“宋家丫頭,你隨我出來。”左仲謀道。
話音一落,幾道憤怒的視線落在宋念念身上,恨不得一把火將她燒死。
宋念念惡劣一笑,她輕狂地迎上了宋家眾人憤怒的視線。
只要宋家畜牲難受了,她就暢快了。
她散漫地吹了一個口哨,大搖大擺地跟了出去。
宋家院子。
天微微泛白。
少女驕傲地站立著,她生得清瘦,眉眼精緻入畫。
微風輕輕地吹動她額前的髮絲,她不經意地捋了捋,美不勝收。
左仲謀鷹眸打量了宋念念片刻,露出一絲微乎其微的笑容:“左司川這個臭小子雖然悶,但他認定的人和事,都很固執的。”
他拍了拍左司川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臭小子,把握好機會。”
話音一落,他匆匆忙忙離去。
左司川向前走了幾步,腰桿挺直,籠罩了一大片陰影。
他走向了宋念念,認真地望著對方的眼睛:“我和宋卿不熟,一直都是。”
“不可能和她訂婚。”
前生今世,都不可能,也沒有。
宋念念險些墜落左司川深沉的眸子,她垂下了眼眸,道:“你又何必和唐宋兩家對上?”
宋向陽性格怯弱,唐淑珍是沒牙的紙老虎,不足為懼。
可唐遠道父子倆心思狡詐,手段狠辣,暗地裡下黑手,左司川一個高中生,哪怕是驚世天才,也防不勝防。
左司川靠得有些近,赤著的上半身散發著滾滾的熱度。
他低著頭,指著自己的心口位置,嗓音發啞:“因為心之所向。”
宋念念身體微微一顫,她沉默了,始終沒有抬起眸,過了許久才道:“已經天亮了,你一晚沒睡,回去好好睡一覺休息。”
頓了頓,聲音放緩:“你自己小心他們。”
左司川薄唇彎了彎,目光似有星辰和大海,溫柔道:“好,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