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念與左司川對視著,少年的目光直愣愣,深沉得要將人吞噬。
似乎,她剛剛是說了要廢唐衡幾根骨頭,他就替她動手了,毫不猶豫。
她垂下眼眸沉默不語,半晌,她抬起桃花眼,滿目星河,道:“你真厲害呀。”
“不愧是學霸,連斷幾根骨頭都計算得出來。”
左司川一直目不轉晴地望著宋念念,眸光纏綿蝕骨。
他認真地嗯了一聲。
宋念念挑了挑眉,嘖,還真的是一點也不謙虛。
躺在地上的唐衡狐狸精暗沉得厲害,他胸前的幾根肋骨斷了,就連輕微的呼吸,也疼痛得不行。
他聲音破啞:“宋念念,你是恨我到這種地步了嗎?”
宋念念漫不經心地捋了捋額前的髮絲,露出了輕狂的眉眼。
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唐衡,一個字,簡短得讓人心顫:“是。”
宋家和唐家的畜牲,欠“宋念念”的,她全部都會一一討回來。
死亡遊戲,這才慢慢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絕望地死去,更有趣。
唐衡目光一痛,他難過地閉上了眼睛,臉色似乎更加慘白了。
左司川沉沉地盯著宋念念精緻的眉眼,目光似有火花在閃動著。
嗯,念念是他一個人的。
“宋念念,你對我的兒子做了什麼?”唐遠道凌厲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他與唐衡相似的狐狸眼閃過了一絲急切,他剛剛隱隱約約聽到他兒子的慘叫聲,驚得他下樓檢視。
果然。
唐衡已經痛得昏迷過去了,渾身被冷汗浸染溼透。
唐遠道混濁的眼珠子閃過了沉重的殺意,逼向了宋念念:“宋念念,你竟敢對我兒子動手,你是否有想過後果?”
這個丫頭片子,不僅心思深沉狠辣,就連下手也這麼狠毒。
現在還這麼狂妄地和他們唐家宣戰,她是活得不耐煩了?
長風吹動了宋念念額前的髮絲,露出了她好看的眉眼,她的聲音平靜,卻有一種恣意的輕狂:“想沒想過,已經不重要了。”
“你的兒子,已經躺在地上。”
唐遠道的狐狸眼怒色滿滿,原本他忌憚著宋念念知道唐家在京城的線索,暫時放過了她。
但唐衡是他的獨子,是他的逆鱗。這個丫頭片子竟然敢對他兒子下手,現在是留不得了。
他聲音卻出奇地冷靜,道:“宋念念,你給我唐某人等著。”
一個區區十八歲的丫頭片子,哪怕再心計手段高明,也躲不過唐家暗衛的暗殺!
左司川薄唇勾起,似笑非笑:“是我。”
“打斷了你兒子五根骨頭。”
唐遠道聽到唐衡斷了五根骨頭,眉心狠狠一跳,緊緊攥住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