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臉上的血色全然褪去,慘白得像是一張紙似的。
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閉上眼睛,瘦弱的肩膀在發顫:“司川,就算是我死,也不會讓你和宋念念在一起。”
左仲謀臉色一沉,高大的身軀一個箭步,走近溫婉兒身邊。
他沉沉的手臂攬住她,鷹眸凌厲,盯著她脖子上的傷口,所幸不深。
“婉兒,你這是何苦。”左仲謀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溫婉兒虛弱地靠在左仲謀結實的胸膛上,她半閉上著眼睛,聲音細得像是蚊子似的:“仲謀,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不能讓宋念念嫁進我們左家。”
“她粗鄙不堪,是個上不得檯面的野種,如果嫁給司川,只會連累司川成為全顧城的笑話。我絕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不然我死也不得安寧。”
左仲謀垂下頭,英武的臉龐繃緊,帶著左家人特有的禁慾與穩重。
他的聲音低沉:“婉兒,你的傷口不深,你不會有事的。”
“司川和宋家丫頭的事,你又何苦傷害自己來逼司川?”
溫婉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哀怨道:“左仲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以死相逼嗎?”
“我這難道不是為了司川好嗎?”
左司川眉眼一斂,一雙淺色的瞳仁侵蝕著深海般的暗湧與蝕骨的繾綣。
他的聲音微沙,帶著致命的性張力:“父親,我想得很清楚。”
“我這輩子就認定宋念念一個人,要娶就娶她一個人。”
左仲謀臉色一沉,鷹眸眯起,銳利地打量著自己的兒子。
少年人的身軀已經趨近於成年男性的剛硬,寬肩窄臀,肌肉線條誘人流暢。
他墨髮深眸,薄唇挺鼻,肅然又緊繃。
半晌,道:“司川,這是你的選擇,父親不會阻攔你。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都由你來承擔。”
溫婉兒臉色鐵青,為了宋念念,左仲謀和左司川父子倆對她所受的傷,竟然無動於衷。
她幾乎是怨恨的:“左仲謀,你這是把我們的兒子推向宋念念這個火坑。”
“你是不知道宋念念的媽是人盡可夫的娼婦嗎,你能指望她能教出什麼好女兒?”
左仲謀眉骨一沉,不贊同道:“婉兒,慎言。你怎麼能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
他朝著左司川擺了擺手:“司川,你先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