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司川五指收緊,骨節很用力,傷口不斷在滲出鮮血。
他望著宋念念,一雙瞳仁眸色變深,似藏匿著太多心事,潰湧而來。
最終,他只是悶聲接過藥瓶,坐下。
宋念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她開啟課本,垂頭看著一道物理題。
她桃花眼眯起,筆在纖細的手指間漂亮又帥氣地轉著,6到飛起。
嘖,穿書前變態的特訓終於派上用場,因任務需要,她曾偽裝過多種職業,酒吧調酒師,律師,教師……甚至是豔舞女郎。
做物理題,倒也不是最難的一種。
左司川側首,雙眸專注地盯著宋念念熟悉的轉筆動作,寵溺一笑。
他心口的位置在發顫,好像,一切都和上輩子一樣。念念,就在他的隔壁。
視窗微風吹過,少女的髮絲盪漾在空氣中,浮動著暗香。
左司川雙瞳被血影侵蝕,明晰的喉結在滾動著。
他不由自主地跟隨,再近一點。
唇尖輕輕吻過了髮絲,似蜻蜓點水般,短暫又溫柔。
宋念念似有察覺,警惕道:“左司川,你在幹什麼?”
左司川若無其事地抿了抿薄唇,聲音沙啞:“沒幹什麼。”
宋念念狐疑地打量著左司川,突然桃花眼一凝,道:“別動。”
左司川身體一僵,老老實實地定住不動。
宋念念站起身,探過左司川的脖子,掀起校服一看。
少年的身形依舊是趨近於完美,肌肉線條分明,遍佈著紫青色的淤痕。肩胛骨的舊傷未好,新傷又來。
而且新傷口沒有處理過。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是戒尺留下來的痕跡。原書中是一筆帶過左家有戒尺這回事,可從未有寫到過左司川受罰過。
左司川死死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宋念念,挺直的鼻樑撥出的氣息,灼熱得有些燙人。
他啞聲問道:“怎麼了?”
宋念念縮回手,神色有些古怪。
她發誓,自從她穿書的第一天起,她就打定主意遠離左司川。怎麼就越來越糾纏不清呢?
“我說,左司川,你究竟在想什麼?昨晚那幾條新聞,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左司川沉默了半晌,這才嗯了一聲。
果然,是他。
他身上的傷,多多少少是因她而起,真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