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跟著去了一趟警察局,沒過多久就回來。
“這次的事倒不能怪酒店安保。”他說。
趙母確實是溫斯坦酒店的清潔工,並且在沈玥這趟回國前就已經入職,據說幹了有將近一個月。
“但她最開始來溫斯坦,是為了找你。”
陸晨與保安隊長聊過,對方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
“找我做什麼?”沈玥皺眉。
陸晨攤手,“她也沒跟別人說。”
趙母在酒店鬧了幾日,又消停了幾日,再出現時,竟是上門求職。
酒店人手長年不夠,趙母幹活麻利,順利透過了三天試用期,酒店便與她簽了合同,將她留了下來。
至於她的那個兒子,具體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但與她同一個班的其他清潔工說,她常炫耀自己的兒子有出息,在辰遠工作,拿很高的工資。
“在辰遠工作?”沈玥抓住重點。
——難怪趙母會讓她去找許紹城求情。
“這事兒我會跟許總說一聲。”陸晨說,“商量一下怎麼解決。”
“哎——別!”沈玥趕忙阻止。
除了趙建元在辰遠工作這一條外,嚴格說來,這整件事與許紹城壓根沒有關係。
她不想用跟他沒有關係的事去打擾他。
陸晨沉吟片刻“那行。”
反正陽奉陰違的事他沒少做。
另一頭。
許紹城在趙母被警察押著從酒店出去的時候就收到了訊息。
他立刻把自己接下來的工作交給別人,急匆匆地出了門。
他沒有第一時間趕去酒店。
他與沈玥剛上了熱搜,這會兒有大把的記者蹲守在辰遠與溫斯坦的門口。
他倒是不怕那些狗仔,可沈玥本就在病中,需要良好的休息環境,他不能給她帶去麻煩。
所以他讓人先去驅散了狗仔,而他自己,則下到了辰遠金服所在的樓層。
趙建元在辰遠金服供職,許紹城讓人把他招進來後便沒怎麼管,只是提醒了一句這邊的oss,要多盯著這個手腳不怎麼幹淨的新人。
金融行業,最忌諱“手腳不乾淨”,所以金服的總負責人對於聘用趙建元的這個決定很不理解,但因為許紹城諱莫如深,他也不敢多問,只能按照許紹城吩咐的那樣,對趙建元“多加關照”。
他的“關照”非常明顯,可即便是這樣,趙建元還是沒忍住犯了事,並且犯的事還不小。
趙建元在辰遠金服的證券部門,股票基金方面的內幕訊息很多。按理來說,證券相關的從業人員是不能自己開戶的,但大多數公司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時候還會故意給員工透露風聲,讓他們能多賺點“外快”。
趙建元進公司後,也嚐到了一些甜頭。
原本捂著這麼點兒小秘密,跟著大夥兒一塊兒掙錢挺好,可他偏不。
嫌這樣掙的錢太少,他建了一個收費的薦股群,把自己知道的內幕全透了出去。
辰遠金服是辰遠集團繼遊戲後第二吸金的部門,彙集的都是金融與it行業最頂尖的人才
,一丁點的不對勁,他們都能迅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