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一眼趙母手裡的催款單,僅最上面一張就有一萬塊,要是所有的加起來……
看見她臉上的猶豫,趙母抹一把眼淚,扯著嗓子又嚎開了:“護士說了,要是再不交錢,就讓我們把建恆領回家……建恆受了那麼重的傷,都過了一天了,還沒度過危險期……要是醫院不收他,他這條命就要折在這兒了……你是她老婆啊!怎麼能夠在這個時候不管他!”
她最後那兩句話的誤導性極強,在繳費處排隊的許多人立即對沈玥投來了或譴責或鄙夷的目光。
沈玥背轉身去,盡力不看他們,以減少自己的心理壓力。
她早已看透:面對趙家的人,要臉,不行。
她把繳費單拿過來翻了翻,草草地算了一下,一共要三萬多塊。
三萬對她來說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她知道,倘若就這麼二話不說的給趙建恆付了,以後這錢肯定收不回來。
於是她對趙母說:“錢算我借給你們的,你給我打個欠條。”
趙母睜大了眼,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抑或是聽懂了,卻不敢相信。
“你讓我——打欠條?”她的聲音很大,語調相當的誇張。
沈玥不管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點頭重複:“嗯,打欠條。”
看出趙母的不情願,沈玥也沒強迫她。
“不打也行。”她把催款單塞回趙母手中,“趙建恆騙走了我一套房子,你們要實在沒錢,把那房子賣了替他治病吧,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讓那些愛多管閒事的人都聽見。
眼見著沈玥要走,趙母立刻抓住了她的手,頭點得跟撥浪鼓一般:“我這就給你打欠條!你別走!”
沈玥隨身帶著便箋和簽字筆。
趙母寫好欠條並簽上名後,沈玥又要求她按了個手印——為此她還貢獻出了自己剛買不久的阿瑪尼小胖丁。
把欠條摺好收進揹包夾層,沈玥跟著趙母重新回到繳費處,替趙建恆交上了那三萬多的欠款。
“沒別的事的話,我先走了。”完成了任務,沈玥一刻也不想在醫院多待。
趙母拉住沈玥,囁嚅道:“建恆在醫院裡多待一天,光是醫藥費就得多花大幾百塊錢。而且重症監護室我們進不去,還得另外花錢請護工……”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要錢。
沈玥心想:他們還真把她當成是冤大頭了。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你說趙建恆弄成現在這樣都是梅冰害的,那你們就去找梅冰賠錢。她要是不願意,你們就上法庭告她去,我相信法官一定會站在你們這邊。”
沈玥甩開她的手,快步往外走。
醫院裡的人很多,人群很快把她們倆隔開,趙母想要追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沈玥的身影。
趙建恆果真如她料想的一般出了事。
可沈玥沒有料到,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重症監護室”、“還沒度過危險期”,趙母的這些描述,讓沈玥難以想象他和梅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冷血地想:萬一趙建恆沒撐住死掉了……那她的房子、她的錢,還能順利要回來嗎?
她給葉行舟發微信,詢問了這個問題。
沒兩分鐘,葉行舟就給她回了個電話過來。
沈玥按下“接聽”,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他在那頭焦心地喊:“沈經理!你可千萬要冷靜呀!千萬不要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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