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委屈巴巴地說著，沈玉卿薄唇抿緊。
“我沒兇你。”
“兇了。”
夏曦聲音依舊很小。
“我真沒兇你，我只是聲音大了點。”
“聲音大點就說明在兇我的。”
“……”
沈玉卿頓時語塞，夏曦吸了下鼻子。
“你不僅兇我，還不讓我挨著你。”
她越說越委屈，聲音染上哭腔。
“不挨就不挨，誰稀罕啊。”
沈玉卿心一緊，剛巧前面有張長椅，他快步走過去，放下夏曦。
夏曦低著頭，沈玉卿讓她抬起頭來，她不抬，她臉上還有傷，他便蹲在她膝蓋前。
抬手撩起擋在她臉前的長髮，露出的半邊臉泛紅泛紅，她的眼眸溼潤，我見猶憐。
“小乖。”
沈玉卿嗓音變得溫柔，“我沒兇你。”
“不讓你挨著是擔心你的臉。”
這小臉那麼嫩，被粗糙的布料劃到就不好了，再說她臉上有傷，可他看她似乎不當一回事。
一顆淚毫無徵兆地滴落在他的手上，夏曦立刻伸手去擦，被沈玉卿攔住了。
“哭什麼，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嗎。”
他一走過去，她神采飛揚，洋洋得意，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打回去了”
還打了八巴掌呢！
夏曦聽他這麼說，內心就更難受，淚水如珍珠一般，一顆接一顆往下掉。
沈玉卿沒有幫她擦眼淚，反而語氣嚴肅地說：“不準哭！”
夏曦哭聲一頓，溼潤的杏眼茫然地望著他，嗓音夾雜著些許不滿。
“為什麼？我現在哭都不行了嗎？”
“嗯，不行。”
沈玉卿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淚，儘量不碰到她的臉。
“我沒有兇你，你打贏了她，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哭？”
夏曦認為他說得有道理，將眼淚憋回去。
臉上的火燒感還沒有消失，眼淚又是滾燙的，燒灼感愈加強烈。
“卿卿，你看起來很兇。”
沈玉卿不動聲色地斂起怒意，瞳仁中倒映著女孩臉頰的印子，他的胸口很悶很悶。
他現在的心情極差，但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