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此話一出,只覺一股超然風範,竟比獨孤濟世還有一種看透人世茫茫的感覺。這讓赤盈與何掇心中更加好奇,這十年內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他這般模樣。
不過,一個茯苓,哪怕心境再豁達,也對眼前的局勢沒我半分助益,最多隻是讓他們苦中作樂一番罷了。
獨孤雲何時才能到?能否在三日內趕來,這時一病館內很多人都在想的問題。
對於他們而言,雖然願意與一病館共存亡,卻還是渴望著那一份生機,對於活著,他們可有著更大的渴望。他們都是醫師,知道生命不易,已然就對生命更加敬畏,更加在意。
然而,兩天過去,已近三天。
眼前的局勢也越加兇險,彷彿局勢轉眼即變,大戰一觸即發。一病館已然危如累卵。
雲層之上,一處角落裡,站著兩個人影,正是那仇不得與陳皮兒二人。他們開到此處已經一天多了,按理說,比他們先出發的獨孤雲應該已經趕來,卻遲遲不見人影。
此時的仇不得眼神複雜,時不時朝著雲層中間望去,在哪裡,有這一個讓她已然認不清的人。
雖然與他從小有一份親密的往事,卻在這十年來,被磨得一乾二淨,最多隻留下一點殘骸。
對於仇不得而言,那個男子卻成了他的一塊心病,怎麼也抹不去的心病。
“那個人,怎麼這麼熟悉!”陳皮兒忽然喃喃自語到。
“你見過他?”仇不得詫異的問道。
“你還記得,當初在滄海畔,那條大蛇嗎?”陳皮兒問到。
“還記得,怎麼了?”仇不得不解的問到。
“你看。”陳皮兒指著被陣法封禁的一病館,裡面的一男一女。
“那個男的……”仇不得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麼。
“對,就是那個保護那條大蛇的人。他旁邊的女子已然散發著仙力,想必就是那條大蛇。當初你走後,出現了一個男子,與那條大蛇是好友,他與那夜無殊長得一模一樣,卻是姓池,想必就是池無殊。現在,夜無殊與那條大蛇這般敵對。”
“更何況,當初我遇到的池無殊身上沒有一點靈力,這夜無殊卻這般強大。這短短半年時間,是絕不可能的!”陳皮兒說到。
“什麼!你的意思夜無殊並不是池無殊,還有一個與夜無殊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赤盈低聲驚呼到,忽然她想起了十年前,在冰月殿掀起的那場波動,追查一男一女的下落。
仇不得細思極恐,當即反應過來,暗道“恐怕這夜無殊並不是池無殊,難怪當初並不認識我,還性格大變,可是,真正的池無殊又去哪兒?”
忽然,仇不得眼前一亮,想起陳皮兒剛才說的話,目不轉睛的看著赤盈二人,心想“既然半年前,池無殊與他們在一起,想必他們知道池無殊的下落,可是,他們被困在陣法之中,朝不保夕,我又該怎麼辦吶?不行,我的幫他們一把!”
暗暗下了決定之後,仇不得這才轉過頭看向夜無殊的方向,眼神變得冷漠起來,彷彿看著一個路人一般,心中更是對自己這麼久以來繁雜的思緒有了個結果。
看著夜無殊身後那滔天魔氣,想起人間界對夜無殊的恐怖傳說,仇不得也相信了不少,更是覺得是他殺了那麼多人來修煉,可謂一個十足的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