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還未請教怎生稱呼?”湘公子將背上的白衣女子放到一個長椅上,隨即面色如常的轉身問到。
“奴家明如月,公子叫我如月就好。”明如月有些怯怯的回答道,房間裡有著一股淡淡的竹葉香味,讓她忐忑的心緒也平靜許多。
“如月姑娘,勞煩姑娘幫個忙,幫這位姑娘換身衣服,我在這兒著實不方便。”湘公子十分恭謹,行了行禮。
只見湘公子眉眼如月,眸如星子,讓明如月看去,一時雖然對昏迷的女子有些莫名其妙的芥蒂,也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同意了。
湘公子微微一笑,隨後說到“請稍等一下,我先那一套衣服。”
只見湘公子步子穩健,來到一旁用木盆打了一盆水,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隨後從一旁的衣櫃裡拿出一套他自己的青綠色的衣服,放在一旁。
“我這兒只有我自己的衣服,只能將就一下了,幫她換好後,叫我就行,我在門外。”湘公子說完,便轉身出去了。
明如月看著湘公子轉身而去的步伐,沒有一絲猶豫,門也輕輕關上。明如月卻清楚的透過窗戶看到,湘公子在一個角落裡坐下,背對著茅舍,就這麼靜靜地坐著。
這讓明如月很是詫異,她本就是娼妓,形形色色的男人她見得夠多了。多少道貌岸然的書生公子,來到她面前,雖然裝的很是鎮靜,可一但身旁無人,便會暴露本性。
一副醜惡的嘴臉,看上去竟比那些明著來的人噁心許多。
明如月本以為湘公子帶她來到他家中,也是想將她當作姬妾或者奴婢之類的罷了。他那麼強大,不用吹灰之力,就把那群窮兇極惡的悍匪都解決了。她想逃也逃不了,只得認命。
可到了這裡後,看見這極度簡潔甚至說貧寒的茅舍,看不見一絲華麗與奢侈。房間裡淡淡的香氣,湘公子謙遜有禮,卻沒有一絲做作。甚至他本可以自己動手,為白衣女子換衣服,卻為了避嫌,讓她來做。
想到這一切,明如月努力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點,隨即自我安慰到“哼,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這次不下手,總有你下手的時候。”
明如月不想再信一個人了,信一個人,結果卻受到了更多的傷害,讓她已經是驚弓之鳥。
明如月將女子的外衣脫去,只見雪白的肌膚上竟然有著一道道傷痕,只是這傷痕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只有淡淡的疤痕。衣服脫去之後,連明如月也忍不住讚歎一聲,她自己的身材與肌膚根本比不上這女子。
在用清水將她身上的汙垢,水漬搽拭乾淨之後,便費力的將她抱到了一旁的床上,替她換好了衣服,隨即心中暗歎“唉,恐怕你也落入賊手了!”
明如月看著換了一身男裝後的女子,一種別樣的美感,讓她都忍不住心曠神馳。隨即暗罵一聲,“真是個妖精!”
“公子,弄好了!”明如月隨即呼喊到。
這時,只見湘公子端進來兩個竹碗,竹碗中裝著一碗淡褐色的湯水。
“公子,這是什麼?”明如月看著這奇異的湯水,雖然聞著有一股濃重的薑辣味,還有一些草藥味。
明如月心中只以為這是這個湘公子準備的什麼催情之類的藥。藉著這個理由,做一些齷齪的勾當。她也不惱,這種事已經見慣了,也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