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四月,風起與南溟之上,跨越陳國,終於將齊國每一寸大地都佈滿生機。連北冥之地也在春風中,盛開不盡幽香。
本該是欣欣向榮,萬物生長的季節。卻生出無盡戰事,彷彿雨後春筍一般從各地冒了出來。
盛京城內,一股難以言明的陰霾籠罩在帝都之上,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無比強烈的壓抑感。上至一國之君,下之黎民百姓,都能感受到那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此時,宇文赫正在御書房內不斷輾轉側步。他是在沒想到,幾乎是一夜之間,一國四州之地,已經被奪取近半。
“池麟正!早知你是亂臣賊子,我就不該讓你活到今日!”宇文赫一拍桌子,直接將桌上的東西震的跳動起來。
他神色陰沉,一時想起父親宇文昊說的話語,無奈而頹然的坐在地上。長嘆了一口渾濁不堪的氣,眼神也渙散不少。
他太累了,為了國家操勞了數十年。
宇文赫本來想學父親宇文昊一樣,提早退位,然後安心修行。可是,他不能,他沒有一個可靠之人可以繼位。
他乃是宇文昊獨子,沒有兄弟。可他的兒子卻又十數人,一個個要麼不學無術,要麼爭權奪利,結黨營私,根本不能託付國家大器。
唯一看的上眼的乃是七王爺的獨子,他的孫子宇文顯,卻只有十五歲。本想再培養幾年,就退位託付,奈何如今亂臣賊子四起,國家陷入危難。
宇文赫本來想調動青州段孟與與冀州袁衝領兵共四十萬,他派幽州軍三十萬南北夾擊,一舉蕩平賊寇。
然後,袁衝與段孟與竟然只領兵各十萬鎮守邊境,大有割據觀望之態。這讓宇文赫頓時大怒,直想一舉將這兩個異姓王同時蕩平。
無奈,幽州軍本有七十萬,當幽州南部被叛賊佔領,二十萬幽州軍已降。幷州,青州,冀州各有三十萬大軍。此消彼長之下,宇文赫手裡也只有五十萬軍隊。
加上青州幽州此時竟為觀望割據之態,宇文赫也沒有把握能收復失地。
更何況,那破虛境強者正在夜城虎視眈眈。
這半月來,宇文赫不斷調查著關於這池麟正的訊息,卻只知道他是夜城之人,世代製作貢墨,祖上經商,後傳於池麟正。
除此之外,一切都彷彿謎團一般,倒是他的兒子拜入冰月殿,成為冰月殿殿主亥冰的親傳弟子。
得知這個訊息後宇文赫幾乎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還好他壓制住了心中的震驚,連忙派人去詢問,這一切是不是冰月殿的意思。
“我冰月殿絕不插手人間普通人的戰爭,至於夜無殊,這是他個人恩怨。”
得知這個訊息後,宇文赫這才鬆了一口氣,連日連夜間,不停的下達一條條命令,井然有序的安排著平叛之事。
盛京中,一座府邸之內。
此時正做這幾個男子在哪裡把酒言歡。有的身著華貴衣衫,雍容大度,有的身著粗布百衲衣,寒酸至極,有一個卻身著明豔紅衣,灼灼其華。
“藥雲兄,如今形勢,我們趟這趟渾水,究竟是利是弊?”
“你一病館在齊國,可謂是一家獨大,只要戰爭一起,你們將接納的傷患可謂是無數。只不過眼下的形式雖說齊國佔上風,可是……你有何高見?”
……
一聲聲詢問之下,只見那身著紅衣的男子搖了搖頭,無奈一嘆“我倒希望,這戰爭不要來領的好。”
“這是為何?”眾人大驚。
“我只是一介醫師,卻希望,天下無病患。這是我一病館開門立派之規矩。至於來著齊國,不得已而為之啊!”藥雲幽幽一嘆,無可奈何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