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是的。
不僅恐懼,更是驚恐萬分。在哪兩道光芒之下,她甚至有種自己會被磨滅的感覺。那種感覺,不可抵擋,如山崩海嘯,撲面而來。
忽而,夜當歸眼中閃爍出一道精光,那是一種無比強烈的渴望,渴望著,渴望著,似乎佔據著她的身,她的心,她的靈魂。
“不,我一定要救活你,我絕不能失敗,絕對不可以!”夜當歸怒喝一聲,整座山似乎都開始搖動起來。
……
陰間,黃泉路。
此時的山炎子早已不是之前的打扮,頭上那層朦朧的霧氣也已消散。
現在的他,此時身著一襲火紅色直裾,衣服上是團團白色團雲紋。此時的山炎子頭髮如同燃燒的烈焰,眉心一寸紅色火焰印記,丰神如玉,氣宇軒昂,眼神裡似乎是所有的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傲慢。
山炎子行走在黃泉路上,這條路沿著一條終年瀰漫著大霧的忘川河彎彎曲曲,不知通往何方。
黃泉路上,並沒有什麼所謂的彼岸花,曼珠沙華。至少山炎子沒看到,他只看到陰寒無比的河水不斷拍打著黃泉路。
時不時,浪花衝上一些骸骨,密密麻麻額堆徹在路邊。山炎子看著這般情景,心中不勝惱人。畢竟一個活人走在這陰間,總有些膈應。
於是,他一腳將擋在路上的頭骨踢入忘川河中,嘴裡大罵道“什麼擋路的鬼東西,最恨這些陰寒的東西了。”
突然,被他踢進河中的那個頭骨一聲哀嚎,便落入水中,不見蹤影。
山炎子當即一醒,忽然想起了夜當歸,連忙說到“當然,除了你,除了你。”
這時,一陣陰風颳過,山炎子這才隱隱看到河對面有著無數亡魂,似乎正沿著河邊往前有序有些,隱隱還能聽到哀嚎痛苦與鞭子抽打的怒喝聲。
山炎子,這才明白,為何這條路上走著無數骨骸,卻見不到一個亡魂。原來他走錯路了。
想明白這點後,山炎子當即一笑,看著對面無數魂魄。甚至他想到,如果抓幾隻魂魄充當天魂棋的棋子,也可以懶得再殺人取魂了。
嘴上微微一笑,他便往河對岸飛去。
剛一起身,只聽聞一聲“且慢”!他便被一雙手抓住,落了下來。
山炎子只覺萬斤重擔將他壓迫而下,他回頭一見,只見一具雪白的骨骼出在他後面。
“為何攔我?”山炎子見自己被人阻止,當即怒到。
“這條路是我們走的,對面的路是亡魂走的。中間這條忘川河,除了奈何橋,不能橫渡。一但橫渡,您也將變成亡魂。”那具白骨淡然說到。
“你是?”山炎子雖然不信,卻也是止住了腳步,疑惑的問到。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乃世代看守黃泉路的河中一族,我名骨媚。”白骨如是說到。
“骨媚?那我要入地府,該怎麼走?”山炎子疑惑的問到到。
“很簡單,直接沿著河往前,看到奈何橋,不必過橋,自然有人引路。”骨媚回答道。